恩在罗杰的亲吻之下伸展扭动着身体，不停颤抖着，之后他翻了个身压到罗杰身上，在他的脖子和肩膀处啄吻不止并舔着对方的乳头，直到对方要求“用力”和“再来”的时候，西恩才开始吸吮。后来罗杰再起翻身，托住西恩的脑袋和臀部，就像捧着一大块甜瓜似的，享用起对方的整个身体来。他的脸在对方皮肤上摩擦，想要摩擦出水似的，伸出舌头在西恩胸口描画，舔过并轻咬那些雀斑。他的鼻子在对方肚脐四周的毛发里画着圈流连。

    “罗杰……”西恩晃着头呢喃。

    “我想要你，” 罗杰声音嘶哑着说，“翻过身去。”

    西恩迫不及待地照做了，手臂伸过头顶，打开双腿。

    罗杰在他的床头柜里找出润滑剂和安全套，双手在西恩臀部描画，感受他的曲线，手指摸索到臀缝，将润滑剂来回抹在他的入口周围。

    “还疼吗？”他倚在西恩的后颈处低语。

    西恩嘟囔了一些黏黏糊糊的话语，最后一句是“就像这一整天你的手还打在上面……”他蹭来蹭去，将臀部往罗杰手里送。

    “别急，别急！”罗杰低声轻笑，将润滑剂向内推，尽量让西恩放松到可以容纳至少两根手指并没入关节处。“我不想弄疼你，小狗。”

    西恩在他手掌下动来动去。“我喜欢粗暴点的，罗杰。”

    “这次不行。”罗杰说着，用干净的手将安全套套上并涂上润滑剂。他探进西恩的入口，西恩抬起头，后背也反弓起来。

    罗杰将前端送入，但遇到了排斥。他停下动作等待着。西恩的整个身体像是个慢慢主动松开的绳结。一厘米一厘米，罗杰觉得对方身体内部的肌肉在屈服，之后西恩身体的反应占了上风，他开始吞入罗杰，几乎要将他的阴茎吸入体内。罗杰的内心颤抖着，几乎不能呼吸，也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直到西恩在他身下摆动了起来，叫着他的名字，才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罗杰开始向身下那具温暖又紧致的身体内部推送，就像要直接刺穿他一般。

    西恩呛出一声哭喊，开始用一只手紧攥着床垫，整个后背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然后又松弛下去。罗杰继续冲刺，感受到包裹在自己阴茎周围的肠壁不停收缩，高潮在他的双腿间不断集聚。正式袭来的那一刻，快感溢满他的胸腔和大脑。

    西恩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喘息，罗杰立即用手肘撑起身体，不想压着他。他将西恩颈部汗湿的卷发撩起来，倾身去舔那里的汗液，小声地说：“你还好吗？”

    西恩没有答话。随着罗杰将自己抽出来，西恩翻了个身用手臂环住罗杰，贴了上去，头压在他的颈间。

    “我弄疼你了吗？”罗杰问。

    “没。”

    “我得把这个处理掉，”罗杰是指安全套，“要给你倒点水喝吗？”

    “要。”

    浴室镜子里映出的倒影是罗杰，又不是罗杰，强壮的肢体是他的没错，但那惊魂不定的双眼却不是他的了。

    “你的水。”

    西恩坐起身。他那美妙的头发简直像一堆橙红交织的干草。他从罗杰手里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一阵战栗从他的脖子穿过双肩传遍全身。罗杰将他搂入怀中，手覆在他身上，爱抚他，轻摇他，西恩这才慢慢平静下来，颤抖渐渐退去。

    “你很紧，”罗杰说，“你不常做。”

    “是的。”

    罗杰让西恩靠在自己肩头，安抚着他，亲吻他的头发。他带着西恩向后倒去，直到西恩最终翻了个身，横趴在罗杰宽阔的胸口，被罗杰那双臂膀环住。

    “西恩？”

    “嗯。”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一阵长长的沉默。罗杰双臂下的这具身躯被一波情绪所撩动。“是啊。”西恩小声地回答。

    他可能真的弄疼他了。罗杰张开嘴想要对西恩把这事说清楚，但他觉得一股巨大的情潮仍然在他双臂下这个男人的身体中激荡，所以他改了口问：“你还需要什么吗？”

    “这样就行了，”西恩说，“就这么躺着。”

    * * *

    早晨五点十二分，电话响了。罗杰有个夜光闹钟，可以把时间显示在房间的天花板上，这样当他的手机在半夜三更响起的时候，他一睁眼就能知道时间。

    “我是科尔索。”他这么说毫无意义，因为这个点儿找他的只能是工作，而对方自然知道他是谁。

    西恩醒来时，罗杰基本都穿戴好了。“罗杰？”毯子下传来一声呢喃，西恩似乎喜欢蒙着脑袋睡觉。

    罗杰拍了拍羊毛毯下面露出的一点头顶。“我得去工作了。方便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噢。”西恩的手探出来，温暖而柔软，手指挂在罗杰的手腕上。他还闭着眼睛，脑袋落回到床垫上，被毯子掩住大半，但他依旧抓着罗杰不放。

    “西恩，我真得走了。”罗杰想将对方的手推掉，但西恩并没松开。

    “带我一起走嘛。”西恩好像在说梦话一样。

    罗杰笑了。“不行。”他倾身吻了吻西恩。西恩转过头，回吻了他，罗杰这才不情愿地将手脱开，站起身。

    “我会给你打电话。”他说。

    第十章

    当罗杰走进警局办公室，FBI探员们正从案情分析室里飞奔而出。克拉克·米勒站在那对着电话大吼，脸比平时涨得更红，而史密斯则站在玛丽安身边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洛杉矶地图。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地点。“二十一点俱乐部，圣塔莫尼卡和威尔希尔地区。他们在一间弃置不用的旧浴室里找到了一具木乃伊化的尸体。”

    罗杰感觉想吐。“身份？”

    “尚不明确。”

    “新尸体还是老尸体？”

    “崭新的。而且罗杰，他穿着女装。”

    * * *

    谢天谢地，此人不是他认识的。虽然于情于理他不该对此产生感激的心情，但罗杰已经厌倦了旧日的鬼魂们。

    “塞尔吉奥·赫尔南德斯，来自银湖城。”验尸官团队里有个人说。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剥裂的清漆之下，是一名极为美丽而年轻的男子。穿戴着时下流行的可爱风格，齐到大腿的粉黑格子短裙，黑色网眼袜和坠着搭扣的黑色高筒皮靴。他的双臂被皮带交叉捆绑在一起，这令全体技术人员无比兴奋，因为那上面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