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他说的军规是指不允许老弱病残参军?难怪听了那人的话想也不想就结果掉人。他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吧?心中顷刻间明白他的用意,不自觉轻哼,不过比他早一步知道情况,这种事也要和她计较。男人不可理喻,尤其是像公子铮这般好强的男人。
她随即蹬了马镫,甩下马鞭,往边城奔驰而去。
第二日,天气依旧清朗。
言以槿坐在一家客栈内喝着茶,头微低,眸浅阖,静静地品着茶。风撩动着她的发丝,一脸恬静的她格外诱人。身后突然人影一动,脚步声极轻。
“查清楚了?”
“主子让奴婢提前赶来边城调查清楚,这几日奴婢已经连夜彻查。四方城主确实没有及时将军饷和粮食送往边城。纸兰那一队伍比我们先出发,经过围城时被四方城主挟持。如今四方城主将假冒主子的纸兰困在围城。十几日前四方城主派青木嵩来边城与楚元帅谈判。那天不知道发生什么冲突,青木嵩惹恼了楚元帅被驱逐。楚元帅明知道‘主子’在四方城主手上却忙着剿匪,不顾‘主子’安危,当真可恶!”
言以槿看着多日不见的墨竹,在洛城遇到祈容他们三人后,她就让墨竹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先去边城调查整件事的原由。跟她猜想的没错,四方城主挟持了假扮他的纸兰。而楚云峥明知道她在四方城主手中,却不发兵。其一,估计是知道那个人是假冒。其二,就是和四方城主达成什么条件拖延时间。喝了一口茶,对墨竹道,“军营中呢?”
“军营中上将、中将、上校、少校、中尉等上将,校官,尉官,士官一大部分都是宫主的人,这些人一直只听从宫主安排。军中的情况依旧在宫主的控制范围内。如果宫主想知道更多有关军中的事,可以直接问他们。”
言以槿笑笑,“辛苦你了。坐下喝口茶蕴喉吧!”
墨竹知道宫主性子,也不扭捏毫不质疑的坐下。激动地捧着手中的茶喝着,心中正奇怪宫主身边的那三位貌美的公子去哪了,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的问话。
一名士兵一路小跑而来,抬头看到言以槿后,忙躬身行礼,“宫主,有位军士长让属下来告知你,楚元帅要将军士长在内的五千名楚家军按军规全部斩了。现在正在军营中执法!还请宫主救五千名将士一名。”
言以槿起身,脸色一沉,转身随那士兵向边城外的军营走去。她知道楚云峥治军严厉,但是这般大规模的斩杀五千士兵还是头一次。可见这次事情有多严重。
待她见到军营中的一幕时,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五千名将士跪在地上,楚云峥一身银色亮甲,在铁甲利枪中煞是醒目。刹那间,将士头可断血可流,北风萧萧鸣彻天地。浓云密布天际,杀戮鲜血流逝。千万游魂飞魄等候共赴黄泉。
楚云峥握着令旗,深深地看着眼前出生入死的兄弟,攥紧拳头,瞥过脸,一声令下,“求情者一律按军法处置。他们违反军规,擅离职守。斩!”
言以槿远远看见模糊地棱角在重重身影之下依稀可见。十几日的相处对这些将士甚是敬重。见楚云峥挥了令旗,用刑的士兵已举起刀。驰马上前,高喝,“慢着!人不能斩!”
楚云峥抬头,眼底明亮,凝眉片刻,冷声道,“斩!”
“全部住手,本宫说不能斩。”言以槿已驱马上前,跳下马背,从楚云峥手中夺过令旗,冷冷瞪了一眼他,“全部住手,本宫说不能斩!这是命令!全部给本宫放下手中的刀。”
铮铮——
用刑的士兵全部放下手中的刀。一脸欣喜的看着言以槿。能不能在楚元帅手下救下人就只有她了。
“我是元帅,他们触犯了军规。就算是宫主在此也无用。军有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来人,给本帅斩!”
“不知道他们触犯了那条军规?”
“擅离职守,不服从命令。该斩!”楚云峥语气沉重道。
言以槿挑眉,轻笑道,“你非要斩他们?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他们违反军令,该斩!绝不姑息!”
“绝不姑息?一定要斩?”
楚云峥一身冷铁硬甲,银色闪亮,眸子暗中透着凛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斩!”
“好!”言以槿凤眸静若秋澜,凝视楚云峥,“既然你要铁面无私执行军法。来人!将楚云峥这十恶不赦的人压下去,重打一百军棍!立刻执行!”
她话一出,军营上下惊呼,全部目光看向她。敢打楚元帅?她不是脑袋有病吧?黑面战神,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公子铮,战场上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她居然说重打一百军棍?还立刻执行?
楚云峥微愣,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嘴中缓缓挤出话来,“宫主,不要无理取闹,这里是军营。”
言以槿轻哼,“我没有无理取闹,也知道这里是军营,更知道堂堂楚元帅治兵严格,军令如山。既然犯了军规的人要受处罚。那试问你这个元帅犯了军法如何能置身事外?他们擅离职守,不服从命令按照军规要处斩。请问你这位元帅触犯了军规重打一百军棍也不行?”
“还请宫主明示,末将触犯了那条军法军规?”
“第一谋反。你命属下挥军洛城,与洛城城墙一战,公然开战。未经过本宫批准,擅自从镇守边城的士兵调离。试问如此行径是否谋反?第二,谋逆。你命属下摧毁洛城城墙,沿途又毁坏魅宫重要城池要地。是否谋逆?第三,对本宫不敬,冒犯本宫尊严。试问你如此行为是不是大不敬,以下犯上?第四,军队上下不和睦,军营风气糜烂,你治军不严,试问你有没有触犯军法?第五,对出生入死的战士,毫不留情,如此斩杀,试问你是不是不仁不义?第六,你与四方城主相互针对,是否想引起内乱?第七,海贼猖獗,百姓损失惨重,你无能剿灭,试问你该不该受军法处置?第八,你言辞狠毒,态度不端正,冷酷无情。第九,他们触犯军法,犯不至死,你赶尽杀绝。第十,本宫是魅宫之主,本宫的话就是命令,你言行举止哪一方面都藐视本宫权威,你不仅触犯军规还触犯了宫规。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你还能说你没触犯那条军法军规?”言以槿当下便下令,“在治他们罪前,你这位元帅是不是要事先士卒,做三军表率?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楚云峥被言以槿吼得一阵错愕,坚定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审视着她,紧抿的双唇透出冷酷,冷哼一声,逼近她一步,清亮冷寂的声音道,“好,很好!”
言以槿心底咯噔一下,面色如常,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敢动手?”
用刑的士兵面面相觑,又看着一脸黑沉的楚元帅,心头哀嚎。这位可是魅宫的楚元帅,公子铮啊,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呀?军法在上,他们要是敢打元帅,也是以下犯上,也是死罪!何况,他们对楚元帅甚是敬重,谁会打啊!
正僵持之际,魔殇如妖似魅的声音传来,“哎呀,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魔殇在场呀!宫主,也不早点叫醒我,差点就错过有趣的事了。”
在场的人一愣,都为楚元帅捏把汗,他们不敢打,不代表魔殇公子不敢打!!
魔殇撑着红纸伞出现在众人视线前,右手随地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朝着楚云峥走来。魅眼狭长,嘴角泛着玩味的笑容,目光红亮,“楚大元帅,麻烦躺在那!他们不敢以下犯上打你,今儿个就由我代劳吧!”
楚云峥脸色黯黑,鼻中哼哼几声。依旧立着不动,幽冷的看着魔殇。
“不是吧?堂堂楚大元帅也想徇私舞弊?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这治兵之严怎么说的过去?原来只有属下犯错你才有军法,自己犯错就形同虚设啊?”魔殇无奈叹息,转身看着跪下的五千士兵,一挥棍,“你们都起来吧!楚元帅都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们又犯了哪条军法军规?”
楚云峥一撩衣袍,整个人卧倒在地。鹰眸锐利发光,满目坚定,气势恢弘,风神脱俗。
魔殇见人躺在地上等着挨棍,红眸流转,蹲下身在楚云峥耳畔低声道,“楚云峥你没伤我,我也不伤你,你静静躺着,我就稍微要点打人的乐趣。”
魔殇一笑,手中的军棍高举,用力。重重的声响迎风而落下。
军棍一下一下,结结实实落下,闷声滔滔似浪卷,一潮来一潮去。火热的阳光下照耀着在场中形色各样的神情。或沉重,或肃穆,或不忍,或心惊。
言以槿听着军棍落在皮肉上的声响,一般女子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不忍看下去。而她恰恰相反,惬意的看着,甚至还让墨竹泡了一壶茶水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慵散地让众将士想撕毁她脸上的淡淡笑容活拆了她。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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