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慬……可以和我说说在咖啡馆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两人回东京的路上，忍足把姜慬围在身前，防止电车里的其他人推挤到她。

    “诶？……”

    震惊了一瞬，眼神却很快黯了下来，姜慬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段经历……说实在她并不想回忆起来。

    “不想说吗？……那我们就不说了吧。”

    忍足温柔地笑了笑，眼神藏在镜片之下，让她看不出任何异样。

    “抱歉……”

    没能对侑士坦诚，多半原因是认为那时的我居然有那种反应，实在是太羞耻了。

    虽然他也没有为难自己，但这样的我……真是抱歉……

    “真奇怪，小慬为什么要道歉呢～不想说是很正常的呐。”

    扶着车身的手往下滑，他抚摸着姜慬有些温暖的面颊，看不太清的眼神却软了下来。

    为什么总是道歉呢，小慬？

    “不好……”

    姜慬刚刚想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想起侑士说的不用道歉又立马停了下来。

    两人在被电车里的人群所包围形成的这个圈中出奇地安静下来，只有周围的嘈杂声与电车行进的声音。

    “唔……”

    她突然被侑士吻住，香舌很快被他伸进唇中的舌尖捕捉，然后咬住不放。

    周围都是人，挣扎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姜慬被吓到身子一颤，原本想要推开忍足侑士的手在犹豫过后又放了下来。

    忍足眼神一黯，刚才抚摸她脸颊的手已经在往她裙子里伸。

    “唔唔……”

    侑士想要做什么？难道在电车！……不行呀！

    “小慬不喜欢我这样吗？”

    他听见姜慬的唔唔声后便松开了她的唇，和她对视着低声问道。

    “……也不…不是不喜欢……就是……在这里不太好…”

    啊，没办法说出会让侑士难过的话来呢。

    “就是不想要在这里的意思，对吗？”

    把快伸进她裙中的手收了回来，他捧住姜慬的脸蛋认真问，面上的表情极度认真。

    “……嗯。”

    和侑士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姜慬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其他的表情，却莫名地有种被赋予底气的感觉。

    于是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点头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似乎已经在等待着侑士说当然不行，然后被他继续在电车里那样对待，姜慬在心中祈求着大家都不要转过头来。

    可是，忍足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收回双手，继续扶住墙，给她围出一个空间。

    “别看我当初用照片威胁你什么的，其实侑士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哟～”

    他低声对姜慬进行着自卖自夸。

    ……

    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侑士有些不要脸诶。

    “所以这样温柔的侑士，希望小慬能够更多的，更多的为自己而活。”

    他嘴边的笑意依旧那么温柔，面色却显得有些寂寥。

    “为自己而活？”

    姜慬抬起头来，努力踮起脚尖想要与忍足对视。

    她并没有理解侑士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小慬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而不是看别人的脸色。”

    忍足看着姜慬踮着脚想和自己平视的模样轻笑出声，然后对她解释自己的意思。

    “…我有在决定自己的人生呀……”

    毫无底气的一句反驳。

    “是吗？那小慬今天在选择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犹豫呢？”

    “因为……”

    是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在乎他们的感受吗？

    “过于在乎别人感受，是习惯性虚伪的祸根哦，小慬～”

    好似看透了她的表情，猜到了她的心思，忍足有些严肃地说出这句话，在念到姜慬名字的时候，又变得温柔起来。

    “……”

    姜慬愣愣地抬头，脑海中都是侑士的那段话，眼睛则直勾勾地看着他面带温柔的脸庞，有什么在瞳孔中闪烁。

    “小慬想去中国吗？你的家乡。”

    和她就那样对视了十几秒，大概是得到了满意的反应，忍足转移了一下话题，迅速把姜慬的好奇心拉了起来。

    “没有呢……有点想去看看。”

    姜慬听见中国两个字的时候表情生动了些许，但想起来自己从未去过家乡，便落寞了下来。

    “如果要去中国，一定得去云南昆明看看那里的樱花，尝尝那边的美食哟～”

    忍足开始给姜慬进行对于中国哪里最适合居住的安利。

    “虽说日本的樱花非常美，但昆明的樱花和东京的不太一样，与其要比较谁更美，不如说各有各的特色呐，而且昆明是中国着名的春城哦，据说四季如春，天气非常好呀。”

    他看了看窗外快速经过的景色，神色无比怀念地轻声叙述自己的回忆。

    “真的吗？！”

    姜慬又开始憧憬中国了。

    “真的真的～而且从东京到昆明，只需要6万日元，从成田机场到长水机场，中间会在上海或者台北之类的地方转机，虽然不能出机场，但如果时间刚好，在飞机上可以看到夜景，很美。”

    他看着姜慬因期待而染上粉色的面颊，眼神有些复杂——小慬，把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啊。

    送她回到家中，忍足侑士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和小慬又亲又抱道别了十多分钟，然后在迹部景吾站在三楼阳台看不下去地打电话让他快点滚以后才笑着离开。

    坐在床上的姜慬，第一次对迹部景吾提出了自己想要去中国旅行的想法。

    她说：

    “景吾，我可以去中国旅行吗？”

    刚刚洗好澡正在擦着头发的迹部景吾听见她的话停住了动作，他沉默几秒转过头缓缓问道：

    “你想去中国的哪里？”

    “…北京！听说是首都呢～”

    有私心的她隐瞒了原本想要去云南的想法。

    北京……小慬亲生父母的故乡……小慬想去北京…？

    “不行。”

    既是担心她怀着想要找到自己父母的心以后被伤害，又是害怕她回到故乡就不想回来，迹部景吾立马出声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

    姜慬明明从没有去哪里旅行过，除了上次合宿时的加拿大，可她根本没有出去看过什么。

    她都已经13岁了，为什么不能给她去呢？

    “没有为什么，乖乖听本大爷的话就够了……等你满十八岁，我再带你去英国旅游。”

    迹部把毛巾放到浴室里，换好睡衣以后边扣着扣子边沉着声音回答她。

    “还要五年！可是我想去中国，我也等不了五年呢。”

    等到十八岁，那怎么行？她会憋死的！

    “等不了也得等，你先死了那条去中国的心吧。”

    他掀开被子准备上床睡觉。

    “不！要！我要去中国，要很快去嘛，想去中国！唔……”

    姜慬的嘴巴被迹部景吾的手给捂住：

    “吵死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唔唔！唔唔！唔唔唔！”

    这是不死心的姜慬即使被蒙住嘴也要唔出自己的心愿。

    迹部景吾头上冒出个井，表情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小慬，你这女人话真的好多。

    “唔唔！唔……”

    既然你不想睡觉，那干脆就别睡了。

    换成用嘴堵住她唇的迹部景吾如是想到。

    他翻身压住姜慬，把她的手和腿都提前制住，然后从床头抽出一条领带，塞进她的嘴里。

    低下头，用牙齿轻轻扯下她睡衣的拉链——果然，还是拉链式的最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