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结束后的暑假，班里许多人一下子变成他们以为的长大的模样。

    升高中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吃完散伙饭，再是ktv。本来在班里毫无迹象的男女，突然成双入对起来。天天穿校服的女生，化个妆换个打扮，俨然看不出年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说得好像你本来叫得出？”江煜抢过他手里的一罐啤酒，也不介意他的口水，咕咚咕咚喝着，他突然发现，学校一半女生认为他们搞基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倒无所谓，是江煜，明明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是洁癖，是龟毛……

    “龟毛你妹！”

    江煜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扇。

    又有女生露着半颗球，走过来，江煜笑眯眯地把他的微信给她。

    他往门外走，想洗把脸。

    公共洗手池。

    一个女生，娇小，倒来倒去，占了一半地方。眼见她半个身体往洗手池里栽，他好心地扯住她的胳膊。

    然后……

    犀利的眼，最后那点清醒，深深烙着四个字：

    关你屁事。

    好凶，像昨天晚上见的那只黑灰色野猫，无家可归还一副鄙弃全世界的模样。

    他松开，她脑袋砸向水龙头，再次扯住她。后面一阵脚步，他被推开。一个女生，扶住醉酒那个，尔后，瞪着他：“你干什么？不要脸！滚开！”

    靠……

    现在女生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凶？！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想到，或许，他见过那个。飞起的头发，飞起的嘴角。

    又或许，他喝醉看错了。

    他是真的看错了。

    你看，她和别的女生没什么不同。自认好看的长刘海，遮去让他还能感点兴趣的眼睛。乱七八糟的打扮，像别的女生一样爱慕的眼光。为什么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的父亲，才会换着一个又一个女人，麻木的，龌龊的，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你是喜欢我吧？”

    他离她很近，她的神色闪烁，最终，鼓起勇气，涨红着脸，羞涩地嗯了声。

    他开心吗？满足吗？喜欢吗？

    不，没有心跳加速。

    “那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吧？”

    “嗯。”

    他或许有点喜欢她的身体，双乳小巧的几乎平地，还带着好闻的体香，清新牛奶的味道。他啃食着，告诉自己，自己是个正常的人，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不会见到大胸就难受恶心，反复看到巨大的肉瘤，那般作呕。

    “可你见到简茉不会。”江煜帮他把卷子交给简茉，简茉笑着道谢，拿过的时候，扫了他一眼，他习以为常的眼神。

    的确不会，因为她总是把扣子扣得紧实，不会见到，也就不会让他难堪。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特别的那个？”江煜凑近，认真问，“她挺受欢迎的，人不错的样子。”

    “无聊。”低头玩手机，给童颜发去消息，喊她去天台。

    他舔舐着两颗突起的朱果，被吃那么多回，还是粉嫩嫩的模样。他爱不释口地吮着，被他玩弄着的人，憋着不发出任何嘤咛。

    无聊得很……

    “四班一个女生……今天在厕所里堵我……问我和你什么关系……还让我不要缠着你……你们昨晚一起打游戏了？”

    她终于不像死人，却问出更让他觉得无聊的话。

    “烦。”

    他失了兴致，掐着她的下巴，撩开刘海，那双眼很大，却无神暗淡，“你以前是这样的？”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捏她奶子的动作更紧了紧，她皱眉却没有任何抱怨。他用牙齿啃食得过分，她却握紧拳，毫无抵抗。

    忽而心间难受极了，就像在欺负着她，不喜欢还对着她做这种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被不喜欢自己的人这般玩弄……真的糟透了。

    他脑中又出现父亲和白花花身躯女人做爱的画面，就像没有灵魂的两团肉裹在一起，搅动翻滚直至溢出更恶心的汁水。

    “嗯啊……”

    奶气的娇喘，把他扯回现实，他的心脏咯噔一颤。下体的那物竟有昂扬之势，抬眸，她的刘海被风吹开，露出整张满是潮红的脸，只不过，不是过往的生硬无趣，呆滞傻气中带着情欲的媚人。

    翻上的衣摆和乳罩，两只裸露在外的奶子，奶头还有他的口水，湿湿地翘在那里。她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该死的……

    欠欺负。

    他捏住一颗奶头，她倒吸口气，蹙眉，嗯哼了声。

    奇特的满足感，心情好起来。

    “走了。”

    她刚刚好像……他曾经见过的样子，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气息。

    不对……

    见到转过头的她，还有她露出的两颗调皮虎牙，笑容如此欠收拾，瞧见猎物的眼神。

    他无措埋下头，心脏刚又咯噔一下。

    太他吗的……爽了。

    下课，他早早收拾好，其实压根没什么好收拾的，背着很轻的包，她却还在那儿磨蹭。还被那个叫简茉的堵住，僵持不下。

    好麻烦……

    走过去，又撞到什么东西，鬼知道是什么？却对上一双委屈眼，倔强地让他道歉。真有意思，出个教室怎么就那么难呢？

    都怪她，磨磨蹭蹭的麻烦精。

    可他都走那么远了，她怎么还不跟上来？

    再也不在晚上给他发消息，早上也没电话喊他起床，害他都迟到了！但这好像也不是关键……

    因为见她趴在桌上，竟没来由地紧张。看到她抬起头，没有精神的脸，刘海剪短了，整张脸露出来，显得五官分外精致，漂亮的双眼皮，诱人的瞳，嘟起的唇。他的心再次慌不择路，手却早已覆上她的额头，难以置信的温柔，“病了？”

    ……他在做什么？

    “蠢死了。”

    他真的被她可爱的刘海，弄得蠢死了！

    她真的好骚，越来越骚，喂她吃小奶子模样，把奶头强行挤到他嘴边诱着他吃的模样，还有……小舌头舔过他奶头的模样，他每一刻心都在颤抖，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说出怎样不要脸又可爱的话，做出不要脸又可爱的事情，她的逼水全都沾在他胯间，肉棒和她的穴隔着外裤、内裤的阻隔，紧张得不可思议。

    而她却说溜就溜，再也没有从前的任他处置，反而是他……控制不住肉棒的硬挺。

    他靠在墙上，抬头就是整片天空，云朵漂浮得极缓，他手下缓缓地套弄着肉棒，想象着插入她的肉缝内，她的奶子很小，张嘴就能咬到大半乳肉，甜美的冰淇淋般化在他的口中。

    她的小穴一定也很小吧，他知道自己尺寸惊人，若是插进去，她会痛得哭出来吗？好想看她被欺负惨了求饶的样子，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地驾驭着他啊……

    “啊……鸡巴插得你爽不爽……插死你的骚逼……嗯啊……小骚逼咬着好紧……这么喜欢吃鸡巴吗……干死你……干死你……”

    他一手套着鸡巴，一手不停摸着那摊她留下的水渍，红着脸，流着汗，喘息，“颜……”

    弄得累了，睡去，梦里好像梦到她。可怜兮兮回来求饶，说以后再也不随便吃完就溜走了。他假意着生气，心里却挺满足，她轻轻唤他名字，他拉她入怀，熟练地摸摸她的胸。

    发现……不对。

    睁开眼，是简茉涨红羞涩的脸，他很懵，收回手，姿势也是尴尬，“不好意思啊……”

    她泫然欲泣对他摇头，也不动，他推开她，她才想起站好，对着他，欲言又止。

    他想起隋宇对他们说的话：

    “我们班长简茉啊，和班里很多女生不一样，人家可矜持了，你们可别随便和人开玩笑！”

    “真的没关系？”他只得复问她，心下也是有歉疚的，但更多是指责，指责童颜那家伙！说扔下他就把他扔下，亏他特意买了她喜欢喝的ad钙奶给她喝！

    “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简茉柔声说。

    他被她如此高的觉悟感动，所以，“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他补充，“算是道歉。”

    她笑了，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那你明天把数学作业交了？”

    ……什么鬼？

    “哦。”

    他走出去，来到厕所，不停地洗着那只手，却觉得怎么都洗不掉上面的味道，一股……他心底最深处最嫌恶的味道。胃部的东西涌到喉间，冲入隔间，吐到吐无可吐。

    她喜欢他吗？

    他常常在想这个问题，而不确定的答案，让他烦躁无比，毫无帅气可言。

    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不再只有他，她的眼里有苏可可，有ad钙奶，有江煜？她和江煜很熟吗？为什么江煜会喊她去吃火锅？用得着他喊吗？她本来也会屁颠屁颠跟着他一起！

    本来……

    是的，本来她会吃醋他和简茉，他和任何女生，假装藏在心里不说，脸上却表露无遗。现在呢？脸上表露的全是不在意。

    即便把简茉弄得一身狼狈，她都高傲得不在意任何人的指责。就像在告诉他，不需要他的信任，也不需要他的保护。她什么都可以，一个人。

    他心里有点疼了，他想起以前，父母也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人，一夕之间，说不爱就不爱了。她也是吗？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他脱下外套，盖到简茉的身上，他对她有上次不小心碰胸的歉疚，他也想看看童颜……是不是跑过来指责他，会生气，但是，却没有。

    她凶得张牙舞爪，理直气壮，他竟想笑，怎么会……

    心里边疼边喜悦，到底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呢？真想掏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我是街舞人》第一场录制前，他在门口见到江煜和……简茉？江煜笑得意味深长，“班长和我们一起吧，都是同学。”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同学爱？

    坐在那里等前面人跳完，不知何时轮到他，挺慢的，挺无聊。旁边的男人一直和他没话找话，每当他敷衍一句，他就会继续开启下一个话题。

    “哇哦，你看那个女的身材好棒！”

    耳朵疼，他看去……是简茉？和学校里截然不同的模样，成熟冶艳，衣着性感，那两颗东西露出半球，他却忽然想到初三那年，看到的童颜。宽大的t，男孩子气极了，她好像从来都不懂运用自己的女性魅力。也不是……

    她的性感骚气都用在他身上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女票跳得一般，表情不错！”

    他看着这个话多的人，街舞圈里的确有些神经叨叨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跳完，不出意外晋级，回到家，他洗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个澡。艰难地下定决心，他穿上内裤、运动裤，头发滴着水，他戴上晋级帽子，站在镜子前，摆拍。

    怎样让肌肉线条更好看？怎样能让他的六块腹肌更明显？怎样……能让她为之着迷？

    他红着脸把裤子拉下去点，露出明显的人鱼线，表情故意很无所谓的样子，拍出来的效果……真他妈帅气得驰骋沙场！

    发到微信朋友圈，不出五分钟，许许多多个赞，许许多多条评论。他看得眼花缭乱，江煜给从不发朋友圈的他发来消息：

    【友情提醒，你这照片一看就是有针对性的，你可以仅那个人可见，傻逼。】

    靠，不早说！

    想让见的那人，反而没点赞没评论，像是根本没见。

    这就……很难受了。

    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打去语音通话，她很快接起，他却傻了，他……该说什么？求你看看老子的朋友圈吧？才不……

    咀嚼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连朋友圈都不看。

    她却用令一声难耐的嘤咛，掐断他全部的不爽。她说她不舒服。他眼前只有她可怜兮兮垂泪的表情，心脏被抓起来，一上一下的。

    跑了两条街，气喘吁吁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脸那么红，露出的脖颈、胳膊、小腿也那么红，密集的粉红色斑点，她……痛不痛？痒不痒？会不会想挠？有没有挠破？破了是不是更痛？吃药了吗？喝水了吗？看过病了吗？

    ……操，为什么她都这样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幸好他打来电话。

    他捧着她的脸，她掉着泪，噼里啪啦砸在他胸口。

    又是这种感受，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停止呢？

    “我见到你就难受。”她说。

    真的停止了，可是，没有任何逃脱、被放开的庆幸。

    他深吸口气，他要冷静，他让她难受了？她不喜欢见到他了，没关系的，反正……喜欢都是一时的，他又不喜欢她，他不会因为她的话，有任何难过的。

    “哦，那我走了。”他说，嘴里苦得要命是为什么呢？他走了，有人照顾她吗？为什么要逞强呢？她可以留下他的，他很会照顾人。

    他转过身，她像是听到他的心里话，滚烫的身体贴着他的，说出许多之前不与他说的话，是委屈很久很久了，她对简茉吃醋，她讨厌他喜欢大胸，她想着他就难受得……想要让他对她做情色的事。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浪皆一浪的东西，翻滚在胸口。

    他想起江煜说的，有个对比，你就知道另外那个是什么了？

    之前是难过，那么这个是……喜悦？普天盖地的狂喜，他快要窒息得死掉！

    她的每一处都特别好吃，他不觉得脏，就像她不嫌弃地吃他的鸡巴一样。他们互相抚慰着对方的肉体，诚实的出自本能，诚实的出自内心，她再也不是凶巴巴的样子。她乖巧地供奉上自己全部美好，她眼底全是对他的渴望，就和他一模一样。

    她喜欢他的，她是喜欢他的。

    她握着他的鸡巴，她含着他的马眼，吸去他全部的精液。他都这么告诉自己，心一直在被填满。

    可她为什么会有江煜的衣服，还帮他洗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要弄死那个混蛋！这种被她从头到脚浇一盆冷水的感受真是糟透了！

    他把自己的内裤扔在洗手池边，最显眼的位置，这么喜欢洗？就他妈一辈子替他洗内裤好不好？！

    她真的特别坏，还是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他总被她得逞，除了做那档子事，其余时刻，他都没觉得自己赢过！好气！

    他果然在游戏里一次次间接弄死江煜，让他毫无游戏体验，谁让他搞得他毫无互口后的爽快体验？！手断了？自己衣服洗不了？断了还玩游戏？还想要buff？做梦呐？！

    他把江煜送的大胸抱枕，扔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净。

    半晌，再捡起，拍了拍。

    烦，谁叫江煜精神状况有问题呢？哪个正常的人会在明知道他恐大胸的情况下，还他妈送他一个大胸抱枕让他多抱抱习惯下？！

    这和别人不能吃屎，你天天让他吃一盘习惯下，有什么区别？

    神经病。

    校庆，跳舞，莫名其妙就被参加。周围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男生，总在他耳边说，童颜最近越看越好看之类，以前大概是有白内障，这几天突然开刀开好了。听得多了，越发不爽。看着童颜刚好与他对视，笑的时候，露出两只虎牙，却恰好被隋宇瞅见，嘴巴开光似地说：”童颜个性中带点可爱，唉呀妈呀，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真想把她虎牙拔下来，对他一个人笑的时候，再给她按上去。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一起和他跳校庆？他们都说她会跳舞，他却从没见过。也不是，就那一次高空翻身，还是不能说的一次。反正，他是不会说很早就对她有印象，她最近实在蔫坏！

    她竟然拒绝他？！对他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不屑一顾，还和江煜一起饭后散步。她说过喜欢他的，他都让她吃了摸了，她怎么就四处撩汉，毫不安分？！他做得是有多差劲，才会让所有人觉得，她喜欢他，他一点不喜欢她，他对她一点不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病了，傻子一样吹了一晚冷风。他很少生病，生病让人更孤独，他恐慌孤独。梦里都是孤独的自己，走不出去了……谁走进来吧……带他走吧……

    温暖得要化开的声音，他熟悉的，她关心着他，像他关心她一样的。他要吃最想吃的盐渍柠檬，要是她做的啊，她更想看到她……为什么呢？特别特别想见她，想得都快哭。

    他以为她来了，却不是。江煜为什么不把钥匙给她？偏偏给简茉？为什么是简茉来到这里，做些吃的，做他想要盐渍柠檬。他打开瓶盖吃着里面的东西，想用酸的味道冲去嘴内失落的苦涩，很咸很咸，一丁点都冲刷不了。

    他干巴巴地说着谢谢，他不太会同人说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出口，就代表他们的关系是礼貌的，是不会成为朋友的普通人。他讨厌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特别厌恶，他不懂江煜为什么一次次挑战他的极限？做着明知故犯的错误决定？

    晚上，邱韵打来电话，听他声音有气无力，问，“怎么了？”

    “就有点累。”

    “注意休息，别跳舞太累了。”

    大概不懂撒娇的孩子，是无法得到母亲的关切疼爱吧。

    “校庆这天，我正好有空，也会去参加。”邱韵问，“你有节目吗？”

    他坐直身，即便她看不见，眼底还是有期待的，“有的。”

    “那妈妈很期待哦！”

    期待吧！

    第二天，他放学后，就去学校，把那群跳的人都拉上，去编排去练舞去扒动作。无论是爵士舞的妖娆惑人，还是现代齐舞的整齐统一他都要让他们做得最好。她要让他妈妈看到他最出色的舞台效果，还有……她。

    让她为他吃醋，为他后悔，为他着迷，更要为他……

    神魂颠倒！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他给自己的舞蹈打分是五十九。扣得那四十一分都是她！他见她啃着一只又一只凤爪，可开心可自在了，完全没有他预期的鼓起脸小表情。他越想看到，她越没有，他就一直看，看着看着，他发现……他的心思在她身上，不在舞蹈上。

    瞧不起这样难看的自己。

    连妈妈都看出来，她为什么没看到，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真的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舞蹈才是重要的，他瞧不起舞台上不认真的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人？！都是她的错！

    见她和江煜开心地笑，更生气，好焦躁，抓上简茉的手，答应帮她抓娃娃。那个惹她火冒三丈的坏家伙，却看都不朝这里看，他真的……

    后悔了。他不该答应简茉的，她即使见到他给简茉抓娃娃又怎样？她吃醋怎么办？她说过，她会吃醋的，她讨厌他和大胸一起的，她会哭……她一哭他就没辙。

    他终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大概是喜欢她，生怕她喜欢得，没他多。

    难怪他的身体会先于大脑，来到她面前，他惴惴不安，很怕她会拒绝。不要拒绝他吧？他想和她做爱，想和她抱在一块儿，想要把她欺负到哭，想要她……

    和他这个愚蠢的坏蛋走吧。

    “颜颜，我饿了。”

    他看着她，这个世界里，周围都成了布景板，只有她了。

    她终是温暖的笑了，任他牵着，任他去给她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任他在她身上种下很多很多好看的，任他在她身上不停驰骋抽插。他知道第一次那么疼，她的小穴那么小，挤在她的肉缝内，他的鸡巴快爆炸，她的缝隙张大得宛若下一秒要开裂。他不想她哭，他不想欺负得她哭了，他好像……舍不得。

    但她却没有叫，没有哭闹，抱着他，埋在他的脖颈，慢慢动着自己的臀，给他鼓励，告诉他，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事。这种坚强，这种固执，这种焦灼，这种紧迫，这种快乐，每下撞击的深入，他的灵魂冲撞上她的，每一下都让他的心打开一分，他看得更清，只是不愿说出口。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啊。

    再一次的比赛录制。

    所有人都看见她了，她的舞蹈，不逊于男人的力量，像颗重磅炸弹，把整个舞台炸得生灵涂炭！她不是初三时腾空翻的她，她能腾空翻两三周，她也能在地板上单手自如旋转，她很强，强得陌生，强得可怕。

    呵，多可笑。即便他们早上还在一起，她都没有告诉他，她是kids的事实。他讨厌被欺骗，却只能被两只无形的手，扒着脑袋，正视着她，正视着她的舞蹈，正视着她的街舞魂。

    既然那么强，那就让他看看更强的吧。

    他站起身，他要挑战她，他要看看她和自己的距离。江煜却拦住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呵，太可笑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是kids呢？为什么知道她是kids的人竟然会阻止他？

    他的颜颜，为什么会告诉这样不了解她的人？却没有告诉他？

    她胜负欲极强，不畏任何强者挑战，她自信的模样，是最炙热的光。她才不会生气他的挑战，她或许会高兴，高兴自己会向她发起挑战。

    毕竟自己从来只pk看得上眼的强者啊。

    舞台强势也罢了。为什么底下，还这么倔强？

    说一句对不起欺骗了他，真的有这么难吗？他都让她在台上为所欲为，开心就好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发点脾气，他说讨厌她是气话，她就这么听不出来吗？就不能哄哄她，就非要说出，更令他生气的话吗？

    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还喜欢得快要吐了，不可自拔？！

    还是……

    他真的付出少了？

    那就给她做更多更多好吃的，给她买更多更多她爱喝的吧……她就会再次喜欢上他吧？

    不对，她一直是喜欢他的。把他从过去中解救，微微一逗弄，便会溢出水来，身体因为他敏感得可爱爆表。怎么都看不够，她的人，她的舞蹈。

    他拿着充电宝和手机，就这么录下她整夜的练习，真的……喜欢死了。

    她得在台上愉快的跳舞，她是自由奔放的灵魂，他不能束缚她，他要变成能让她每天都笑颜如花的男人。

    看着她被淘汰，被苏可可接走，他知道她需要朋友的安慰，他不该打扰的。

    他只要做让她开心的事就好了。从前没有想过的，从前认定无法做到的，他都要做到啊，因为他的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好像终于懂得怎样去喜欢一个人。

    听到她要给苏可可庆生，他会忍耐心底的失落，因为知道她的好朋友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甚至超过他。

    她被淘汰后想方设法，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回来，因为知道街舞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甚至超过他。

    她和他是一类人，他们把喜欢可以放在很多东西后面。但见到彼此，却还是会被一直吸引着改变。

    这就够了吧？

    那首《kid》将是他们的一场同台舞蹈。

    比赛前的晚上，他们在一间舞蹈房。她关了灯，蜷在地上，宛若婴儿。开着手机电筒，冲他挥手，“骆宝宝，快来！”

    甜死了……

    他在她旁边，拥抱姿势，环抱住她，手电筒关上，整件舞房没有灯光，只有月光的投入。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心跳。

    “骆宝宝，我一直觉得，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她说，往他怀里更靠近，“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心中有光，变得一个人能活得很好。”

    “你真的变了很多。”她柔声告诉他，调皮地邀功，“都是喜欢我的功劳！”

    他笑得不行，她说得总是对的。

    不过，她又说：

    “但我现在觉得，喜欢更是两个人的事。”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总觉得她没有语气中的心平气和，反而有种让他难以捉摸的情绪，她说，“两个人在一起，才能让不完美的自己，变得更完美。”

    哭了？为什么？

    他摸到她的嘴，被她咬了口，“不要摸我脸。”

    是真的哭了啊。是为什么呢？

    后来，他好像懂了。

    临上场前，她玩笑的语气，问他，“骆骆，如果我没完美跳好我们这支舞，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失望？”

    他看着她，想起很久之前的问题，问她，“如果之前那场比赛，我选择挑战你，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失望？”

    “会。”

    “不会。”

    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喜欢不是全部，喜欢又是全部。”那是邱韵给他上得爱情课，她说，“当你明白这点，说明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很棒的男人了。”

    他很棒吧？

    低头看着手机里那仅对她可见的朋友圈照片：

    交握的手，她的睡颜，她的笑意，她的手指，还有那张……

    创可贴。

    【一直都是你。】

    ###

    526，我爱骆～

    都是骆邱的真爱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