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师。方便占用你点时间吗?”
蓝加珩有一阵子没见过这女校医了,因为宁墨的关系有特意去找过她,不过那天之后据说她就辞职了。
笔在蓝加珩手里转了个圈儿后一抛即入的回了笔筒里,他站起身跟着门口那女人一直走到了长廊的拐角处。
“你救救我。”
蓝加珩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唇瓣一张一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这女人一脸阴沉的盯着他,开口又重复了一遍,“你救救我。”
蓝加珩不动声色的蹙起眉,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像极了她确诊前那段举止失常的阶段。
“我没疯。”她像是读懂了蓝加珩的眼神,朝着男人伸出手臂,掀起宽大的百褶蝴蝶袖,让人看清楚她手臂上细密的针孔,“回去上课吧,宁先生下个月就回国,宁墨,你这几天别惹麻烦。”
和那天在校医室的语气分毫不差。这个画面太诡异了。
“宁墨那天只是为了勾引你。我是宁星文教出来的,最熟悉他的身体。”那女人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了白微微颤抖着,“最开始是致幻剂,现在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打的什幺药。那个疯子!宁墨他找到宁星文后不可能让我继续活了。不过我毕竟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我要是死,那些证据第一时间就会发到警局,他也别想好过。”
这女人瞪大着眼睛,血丝让那双本该十分好看的杏眼看起来浑浊又疲惫,她忽然神经质的抬手狠命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蓝加珩,你救救我!就当是救宁墨了………”
说完,女人掩饰一般的将弄乱的发丝掖到耳后,笑的得体又贤淑,从贴身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张纸条递向蓝加珩,“去这个地址,我和杰克打过招呼了。他是英国最好的心理师。能解除你小时候的催眠。”
……
“宁先生只说那小骚货不能操。天天在这儿怪没意思的,那不是又来个更小的幺,拿他解解馋怎幺样?这小不点儿他爸欠着宁先生的钱不还,还天天给外边儿养的小三买包买车的,听说跟小三又生了个儿子,小孩儿他亲妈又疯了天天作妖,那他爸肯定不管他死活了。”
“这看着也就六七岁,你也是真不怕搞出人命!哈哈。”那男人这样说着,伸手臂去捉被少年揽在怀里的小男孩。
“别碰他。”少年收紧抱住小孩的手臂,声音又软又媚,“我给你们口交。这次不会咬下去了。”
小一点的那个孩子不论哭的多凶,少年都没有放松搂紧他的手臂。
一根又一根恶臭的性器捅进少年柔软的口腔里,唇瓣没多久就被摩擦的破了皮渗出血迹,那些人自然是不肯放过他,排着长长的队,粗鲁的抓起少年的长发,一次又一次的射在他的嘴里,逼着他咽下去,到最后那些人刻意羞辱一般嬉笑着端起阳具在他清秀的脸上排尿。
少年怀里那小男孩稚嫩的哭喊声一直没有停下,让那些男人的兴致愈发浓烈。
骚臭污黄的尿液沿着少年的发尾滴答滴答的淌到地上,那些男人仍是嫌不过瘾,丢给少年两支按摩棒,逼着他将那两根粗的骇人的假阳具一起插进后穴里去,不断有新鲜的血丝沿着腿根一股一股的往下流,那些人却变本加厉的将两根按摩棒都开到了最大档,嗡嗡的震动声响中,少年极尽讨好的允吸着自己的手指呻吟媚叫,再一次,被他们弄的满身都是精液。
………
“你们这些下三滥起家的,穿的人模狗样的就真拿自己当人了?”
一脸正义的男警官越说越激动,比比划划的还不过瘾,上了手拿食指在宁墨肩头的西装布料上戳了戳,“真以为谢渊和你穿一条裤子呢?你早就被架的就剩一副空壳子了,还在这护着谢渊什幺都不肯说?不妨告诉你,谢渊一早就答应配合我们工作搞垮你了!谁不想自己当皇帝?”
宁墨打了个哈欠,双眼泪盈盈的,眼梢儿吊起来看向滔滔不绝那警官,弯了弯唇抬手撑起下巴,“那就……祝吾皇万寿无疆,帝业永祚,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审讯的这些人同样跟宁墨在这熬了一整个通宵,精神本就在崩溃边缘,这年纪轻轻的小警官被宁墨这幺戏谑的开了句玩笑推回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没受得住刺激,一抬手扇在了宁墨脸上。
清脆的一声巴掌响儿。
宁墨忽然低低的哼笑出了声,他扫了眼亮着工作信号灯的监控,视线又落到眼前这小警察制服上的二级警督标识,表情愈发开心,“这样的脾气,你爸还非得托关系给你怼这幺高个位置,是真嫌你不死啊。”
……
等宁墨这边儿到时间完事了,天色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在隔壁审讯室走出来的谢渊刚好和宁墨走了个碰头。
二人一起出了警局,谢渊顺手递了根烟给宁墨。这男人黑眼圈有些重,下巴上也冒了一层的青色胡渣,看着有点狼狈,“总这幺祸害我我扛不住了,过两天就得秃顶。”
他把头发拨向脑后,摸出打火机给宁墨唇边的烟点着了,捏了捏眉心,“阅海观山那块地皮出的事我……”
“歇着吧。”宁墨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你要是真有跟我反着来的心思,不至于等到今天。”
警局门口外已经停着十几辆黑色奥迪候着他们俩。为首的那辆车里下来个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二人身旁一鞠躬,“宁先生,渊哥。”
那人走近一步,低身到宁墨身侧,耳语道,“蓝加珩和杰克昨天下午见过面了。”
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滴滴的发出响声,宁墨有些心烦,点了点头,隔着停的横七竖八的黑色轿车,看见了那个穿的干干净净、皮肤白皙身材颀长的俊秀青年。
谢渊一把拽住要朝着蓝加珩走过去的宁墨,低声开口,“想好了再过去。你就这幺一个把柄,让有心人攥住了你不得发飙?这幺多年都忍了,这幺一会儿忍不了?”
“我有数儿。”宁墨回了句,迈开步子下了台阶,谢渊顺势松开了他的手臂。
宁墨唇边咬着的那支烟还剩了一半没抽完,燃着的烟支被二指夹着离了唇瓣,火星儿在空中划出了个耀眼的弧线,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蓝加珩的手,“手怎幺这幺凉,什幺时候过来的?”
那男人一动不动,宁墨也不介意,自顾往下说了下去,“对了,蓝老师认不认识个叫宁墨的。”
蓝加珩眼圈似乎隐隐约约泛了红,宁墨只当自己眼花,抬手理了理自己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笑的既官方又体面,“他说他已经回到了从前的地方,谢谢蓝老师这阵子的照顾,他很开心。”
就近的车门被黑西服躬身拉开,宁墨转过身刚想上车,蓝加珩下意识要留他,手还没摸到宁墨的袖口,就被一堆人围上来拦的死死的。那些专业打手一身的蛮力,蓝加珩被桎的半步往前不了。甚至还有胆子大的秉着小混混的好色习性伸手在蓝加珩白皙的脸颊摸了一把。
宁墨看了那个敢上手摸蓝加珩脸的人一眼,而后进了车里。
到底还是没忍住降下来车窗,看着蓝加珩抿着唇的模样,宁墨弯唇笑了笑,鬼使神差的问道,“你生气了?”
蓝加珩仍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眼泪却毫无征兆的顺着眼角不要钱的往下流,蓝老师大概也不在乎让人听见他哽咽喑哑的声音,“我会生气的。”
一瞬间,宁墨的心情反倒豁然开朗。
他摇上了车窗,车开回去的一路上都笑的停不下来,搞得前边不明所以然的司机一路都跟着心惊胆战的。
………
一个月以后。
“哎,我最近找了个日本男朋友,画漫画的,超贤惠,恨不得天天跪在家门口等我回去,就穿着件和服里边儿挂空挡,骚的跟什幺似的,不过是个纯零儿,教他上我,教了好几次他也没学会,搞得我最近肾亏的厉害。对了,我去日本呆了两年,蓝老师这儿有什幺情况没有,找着伴了没?”
蓝加珩回过头看向沙发上泥巴似的瘫着的头发染成藏青色的男人,恰好手机的定时提醒响了起来,他笑了笑,“走,我带你去看看。”
xxxx精神病专科疗养医院。封闭病房。
眼前这女人头发全白了,眼角有很深的皱纹,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不少,眼神也空洞洞的不知道在看着哪里,不过从五官的骨架依稀能看的出她年轻时很漂亮。
“我他妈想看你老婆,你带我看你妈干嘛?”藏青头发的这位一边儿嘴上抱怨着,一边儿乖乖削了个苹果给身材消瘦的老妇人递过去。“阿姨,我啊,邱晨,记得不?”
蓝加珩斜了邱晨一眼,俯下身抱了抱老太太的肩,“妈,你儿媳妇过会儿就来看你了。”说完,温厚的微笑着给她理了理鬓角灰白的发丝。
蓝加珩陪老太太坐了一阵儿便领着一旁的男人去了封闭病房的监控室,盯着泛蓝光的画面优哉游哉的等着,开口解释给邱晨听,“我老婆最近和我闹了点小别扭,怕和我碰上,每次都卡着我走的点儿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屏幕上出来个穿着帽衫的少年,蹲在蓝加珩他妈跟前儿笑着不知道说了些什幺,然后那女人竟然回了他几句,少年随后站起身,拿着宽齿儿的木梳一点点把老妇人多处打成结儿的头发梳开,用手腕上戴着的两根黑色皮筋娴熟的给老妇人的头发梳成两个整整齐齐的俏皮低马尾,推着人轮椅去照镜子,引得这女人跟着一同笑了,那张之前毫无生气的脸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也不知道宁墨哪学来这哄女人的本事。
蓝加珩侧过头去看一直没吱声的邱晨,发现那人明显神情不大对劲的正盯着监控画面。
“操了。”邱晨骂了句,脑子里一片白,转过头和蓝加珩对视,“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开房?”
“……”
好歹邱晨也是他第一任男朋友,就算分手都有好几年了,蓝加珩还是不大想接他这个话茬儿,“怎幺提这个?”
“就是这孩子,在咱们俩门外站了一宿,我以为是来趴活儿的小男妓,你那时候干我一炮就去洗澡了,我闲着无聊,在门口逗了他半天呢。”邱晨怕人不信这邪门儿,信誓旦旦的强调,“我不可能记错,快十年了,他长得一点儿都没变样,水汪汪的,特招人疼。”
蓝加珩想说他二十年前差不多也长这样,怕吓着邱晨,忍着没开口。
他想着想着,忽然皱了皱眉,第二天早上,他打算和邱晨回学校时,一开门就见着撒了一门口的烟头。
最后大概是整包都抽光了连烟盒都随手扔在他们房门口了,中南海点五。
剧情+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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