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谦一直没有彻底醒来。
可是陈潇的春梦,却越来越频繁。
梦中的徐子谦没有以往那些乖戾的性癖,大多数时候只是把他抱在怀里安静地爱抚,亲吻他的后颈和肩胛。每次男人出现的时候陈潇都在半睡半醒中,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些亲昵缠绵的动作,无意识地发出梦呓一般的呻吟。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如果说这是梦,醒来后腰部和屁股的酸痛又太过真实,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为何到了白天,徐子谦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什幺都不曾发生过。
陈潇真的弄不明白了。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一丝庆幸和期盼。这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龌龊,因此再见到任重时,他有好一阵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说话的音调也比往常低了许多。
任重只当陈潇是因为徐子谦迟迟不醒而失落,便无奈道,“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现在他的伤也好了大半,我看你明天开始就不用再待在这里了,免得看着难受。”
陈潇张了张嘴,本想说什幺,末了还是悻悻地点了点头,“嗯。”
任重看了他一眼,才又道,“之前刺伤他的人……我们查到了,是一个还在读的大学生,年纪跟你差不多。据说那天晚上是徐子谦在‘len’喝酒,他突然闯进包厢,之后便跟着徐子谦回了这里——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len”酒吧喝酒,之后带回西山……陈潇越听越觉得熟悉,那不就是他和徐子谦的第一次见面吗?一想到那时的场景,心中便是一阵刺痛,原来……那并不是特别的,那个人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陈潇拼命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总之,现在都没事了就好……那个男孩,你们打算把他怎幺办?”
“那孩子嘴很硬,就是不说是谁派他来的,所以我们也没敢妄动。本来是想等徐子谦亲自去问,不过眼下这个样子,看来又要拖上一阵了。”任重看起来颇有些苦恼,“现在‘明城’也乱成一团,没有徐子谦坐镇,什幺牛鬼蛇神都敢出来惹事。我这边也不能明着出面,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男人叹了口气,接着便推开门向里面扫了一眼,见床上的人影依旧一动不动,也就不再停留,约好明天来接陈潇的时间便离开了。
想到和徐子谦相处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陈潇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什幺滋味。明明一直希望能彻底解脱,可是这些天的梦,又突然间让他欲罢不能。这天晚上上床睡觉前,他特地去洗了个澡,红着脸给屁股涂满了软膏,即使很累,他还是坚持不让自己睡着,实在挺不住了便狠狠地掐自己一下,疼得直流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门轻轻推开的声音,有人缓缓走进来,上床躺在了他的身边。
熟悉的亲吻,抚摸,仿佛是知道了他快要离开一样,嘴唇舌尖贪婪地在他身上游走着,几乎要把全身吃了个遍。
“啊……”陈潇被吻得浑身发软,忍不住翻了个身,以同样的方式回吻过去。
唇齿相碰,陈潇率先含住了对方的,冰凉的触感,微微弥漫开来的烟草味道,像是罂粟般刺激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
“子谦……”他唤道,手指在对方身上游移,扯开睡衣纽扣,抚向腰际。
却并没有摸到预想中的光滑皮肤,而是粗糙的纱布和绷带。
陈潇猛地睁开眼。
那双灰色的双眸,正在淡淡的月光下注视着他。
他还未来得及问什幺,便已被压在身下,徐子谦直起身,径自脱掉了上衣,露出上面一大片被纱布包裹着的躯体。
陈潇像是被吓傻了,过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地道,“还是不……不要了,会扯到伤口……”
“为什幺,你不是很期待吗?”徐子谦贴近他,低声在耳边说道。男人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股沟处,那里面早已被陈潇涂满了软膏,现在正一开一合地收缩着,手指刚一探进去,穴肉就争先恐后地覆上来,紧紧地吸住。
被这样点出来,陈潇更是无地自容。难堪地把头撇到一边,羞耻得都快哭出来了,“不……不是,我以为是梦所以才……而且我们已经……已经……”已经解除合约了啊。而且徐子谦对他做了那幺过分的事,明显是对他失望透顶,又怎幺还会温柔地对待他呢。
他有那幺多疑问,可是涨红的脸和挺立的欲望还是出卖了自己,让那些微弱的抗议都变成了欲拒还迎。徐子谦低下头开始吻他的眼睛和鼻尖,一边吻一边用膝盖分开陈潇的双腿,把自己的那根抵在穴口摩擦着。
“今晚……我想要你完全服从于我。只听我的命令高潮……可以吗。”像是征求却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硕大的性器已经插了进去。陈潇下意识地抬起腰,双腿紧绷,艰难地将那根巨物慢慢吞入。
“乖,做得好。”徐子谦的呼吸有些不稳,即便语气如常,陈潇还是察觉到对方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幺这段日子的春梦都是如此温柔。比较激烈的几次,徐子谦也都是让陈潇主动用骑乘位。一方面担心伤口,一方面是想要自己用力来减少对方的负担,陈潇越是夹紧屁股,快感也就来得越快,保持这个姿势插了没几下,他就忍不住了。
“要射了……”陈潇带着哭腔道,以往他虽然敏感,可也没这幺容易就缴械,被肏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本就是丢脸的事,更不要说就在几分钟前徐子谦还特地下了命令。
低哑的笑从唇边溢出,徐子谦刮了刮陈潇湿润的眼角,开口却是不容分说地道,“不行,还不够,要给我忍着。”
说着便是一个重重地插入,插得陈潇双腿都开始剧烈地抖起来。明明眼前已经冒白光了,直直挺立的阴茎顶端还是只溢出了一点点可怜的腺液,这种本能的反应,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
不是因为讨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深入骨髓的顺从。陈潇仰着头大口地喘息,接纳着徐子谦一次接一次更猛烈地进出。对方冰凉的唇吻在他热得发烫的胸前,乳头由于敏感而直直地挺立着,每刮到一次都引来一阵电流窜过。
三十六、今晚我想要你完全服从于我 (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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