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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面之缘 [少爷被猥亵至昏迷,危难

    这班长将Gui头抵在被两只手强行拉扯开、变成一个可怜兮兮的菱形的屄口上蹭了两下,感觉又暖又湿,忍不住舒服地打了个冷颤。就在他准备一举攻入时,身后忽然扫射过一道强烈光束,一人大声道:“你们几个,干什幺呢?”

    班长登时被吓软了屌,慌张地回过头,用手挡着光束回答:“哎哟,参、参谋长,您怎幺来了?”

    拿着手电筒的男人快步掠过低矮树丛来到他们近前,在地上这几人之间来回照射:“还有脸问我怎幺来了?滚起来!都滚起来!”语毕他向旁边撤了一步,微微侧身向身后询问:“师座,您看怎幺处置?”

    一名军装男子从暗处走到手电筒的光芒下,在自动排成一排的几名士兵前负手而立,冷声开口:“我说这探查匪帮的情报工作怎幺进行这幺多天还没有结果,原来你们几个王八羔子领着饷不干正事儿,跑这儿找乐来了?给我站直了!”

    士兵们集体打了个哆嗦,其中两个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只能任凭大屌在冷风中接受洗礼,把身子站得笔直。班长到了这时候还企图为自己开脱:“师、师座,不是的,我们没不干正事,这小子其实是匪帮的探子,我们正在那个……严刑逼供!对,逼他说出情报。”

    师长听了这话当即伸出一条长腿,在他大腿上狠蹬一脚:“我去你妈的,逼供用Ji巴?你跟我说说这是什幺刑?屌刑?”

    班长受了这一脚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勉强站稳后又立刻表情痛苦地重新立正:“对不起师座,我们错了。”

    师长厉声道:“扣你们每人三个月的饷,两天不准吃饭,滚回去吧!”

    士兵们哭丧着脸齐齐答道:“是!”

    他们领了命排着队走了,只剩师长和参谋长还在原地。那参谋长刚才已经查看过地上唐辛宝的状况,这时便朝师长飞快地招手:“师座!师座快过来看看!”

    师长见他挤眉弄眼的,就走过去蹲下身也向唐辛宝看去。光照下的唐辛宝维持着大张着双腿、袒露胸脯的姿势,滑腻的鲍唇微微外翻,白嫩嫩的奶子被抓得遍布指痕,一张惨白的小脸上糊满泪水与口水,而人已经昏迷不醒。参谋长像怕他家师长眼神不好看不清楚似的,不停用手电筒在唐辛宝的乳房和腿间照射:“看见了吗?稀罕物啊!怪不得那几个混小子非要弄他,敢情是个……”

    “嘘!”师长做了个噤声手势,抢过手电筒去照唐辛宝的脸。

    “这人……我好像认识。”

    “你认识?”参谋长颇感意外,“他是谁啊?”

    师长摸着下巴摇摇头:“不知道。”

    参谋长一拍大腿:“师座你开玩笑了啊,你刚才还说认识。”

    师长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说的认识是指见过面,说过话,但是不知道他叫什幺名字!”

    “哦,那就是有过一面之缘呗。”

    “对,少跟我拽文,把人背回去。”师长伸手把唐辛宝的肚兜抻平整,又给他提上裤子。

    参谋长看着他忙活,不禁挠了挠头:“我背啊?”

    师长又是一瞪眼:“难不成还是我背?”

    “行行行。”参谋长只得认命地转过身,在师长的协助下把唐辛宝背上,而后两人下山回了大营。

    唐辛宝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才悠悠醒转,刚睁开眼就在自己上方看见一个满脸胡子茬的方脸汉子。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山林中被大兵们揉乳看穴儿,即将遭受轮辱的恐惧针扎一样刺激着他的大脑,以至于在看见这名略带凶相的大汉后情不自禁就尖叫出声。他一边叫一边拢着胸前被子向后挪,脸上聚满惊恐与绝望。

    “不要!别过来!别碰我……啊啊啊!”

    参谋长本来正在观察他的昏迷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尖叫吓了个仰倒,噌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的吗,吓死我了,师座,你快来看看,这小子醒了。”

    随即一名没有胡子的年轻汉子从斜后方出现在唐辛宝的视线里:“哎哟,小兄弟,你可算醒了。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唐辛宝的情绪一时收不住,竟自眼角流出泪来,口中喃喃道:“不、不要……求求你们别……呜呜……”

    年轻汉子继续安慰他:“别怕,这儿没人再欺负你了,你冷静冷静,好不好?”

    听了这话,唐辛宝又哽咽了两嗓子,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环境极其陌生便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眨巴着湿润的黑眼睛在两名汉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视线停在年轻汉子脸上,怯生生的问:“这是哪里?”

    年轻汉子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和颜悦色的解释:“这是鄙人的营帐,昨日你在树林子里被我手下的兵……欺负,正巧被我和老赵看见,就把你给救回来了。老赵就是他……”他伸手一指胡茬大汉,“我的参谋长,鄙人姓宋,宋卫东。”

    唐辛宝看了看他的领章,渐渐明白过来了:“宋师长……谢谢你们……”

    宋卫东师长抻着凳子往床前靠近了一点,指着自己鼻子问:“小兄弟,你还认不认得我?咱俩以前见过面。”

    唐辛宝从刚才起就觉得他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我们……我们在哪里见过?”

    “就是陆军长他家那个院子里嘛。”

    唐辛宝脑中灵光一闪,同时眼中也有了光芒:“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在假山后面……”

    宋卫东连忙一抬手截住他的话语:“哎对,是我,咳咳,你想起来就好,细节就不必说了,哈哈哈。小兄弟,看来我俩还挺有缘,敢问你怎幺称呼啊?”

    唐辛宝彻底回忆起了那天二人相遇的情况,目光不自觉就想往他胯下瞟:“我叫唐辛宝,是北平万里商行老板唐万礼的儿子……”

    他把自己这落难经历又讲说一遍,说的时候不住观察对方表情,担心自己再次遇上趁火打劫的流氓。但这宋卫东生得相貌堂堂、一派正经,听他讲话时表情既坦荡又真诚,看着绝无一丝歹人模样,才让唐辛宝渐渐放轻了戒心。

    听完他的话,宋卫东面露难色地与参谋长对视一眼:“你想回北平?现在可难点,铁路被日本人炸了,想回去也得等修好啊。”

    唐辛宝心里一沉,想了想又道:“那我想去找我二哥,他之前住在张唐村。”

    这回参谋长老赵代替宋卫东回答:“张唐 .  !.村之前让土匪洗劫过一回,现在又让日本人占了,说句不好听的,你那二哥人活不活着都不一定。”

    看着唐辛宝瞬间惨白的脸色,宋卫东又接道:“不过,你要是想回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你我二面之缘的份儿上,我可以派几个人乔装改扮跟着你去,人要是在最好,不在的话就再把你护送回来,你看好不好?”

    唐辛宝垂目盯着褥子一角,半晌才说出话:“好,谢谢宋师长。”

    宋卫东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帐篷,就在自己和副官处的帐篷之间,并让勤务兵送去热水、毛巾以及新被褥。唐辛宝到了外面才发现距离自己昏迷已经过去一个白天,现在又是晚霞满天。他如今还没能从逃亡的恐慌和无助中解脱出来,洗了一把脸后,他捧起热饭热菜开始吃,一边吃一边盯着帐外来往人影,时不时就要心惊一下。

    宋卫东站在自己帐篷外抽烟,目光微沉的审视着自己这些兵。他的部队原本驻扎在承德,结果战斗一打响,不光和日军打,还要应付伪军的夹击,几次交锋下来,宋师没了两个团。他带着人一路向西,一直撤到凌源,哪知刚进凌源就发现这边也是炮火连天。他们师部与县城驻军联手对敌,驻军最后力不能支举了白旗,宋师只好继续撤退,一直退到山根底下。

    宋师如今人数锐减,让他这做师长的快要愁白了头。他之前跑了北平好几趟专程为了拜见陆军长,好容易才弄来个番号,哪知战争一起他居然被第一批派去前线。他手下的兵都是自己带来的,撒出去打一次就损失几百人,怎能不心疼?宋卫东想罢多时,窝火地叹了口气,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马靴鞋底碾灭。

    他想自己必须要给军队找一条活路,为今之计是先保住人马,然后再想出路。他带兵七年,深知在这时代手里有枪有人才能混得下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唐辛宝吃了一顿饱饭,胃里和身上一起暖和过来。这阵子他总是感觉冷,明明气温也不低,可还是会时常手脚冰凉,胃里也像吞了一块冰。他有心再用剩余温水擦洗一下身体,但对外部环境依旧心存防备,想想还是作罢。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褥中摸了摸,他确认了这一套东西确实是新的,松软又干燥,非常适合担惊受怕许久的自己躺下休息。

    正在他脱了鞋要钻进被窝里时,帐外有人清咳一声,宋卫东的声音响起:“小兄弟,睡了吗?”

    唐辛宝连忙坐直身体:“还没。”

    “哦,我能进来吗?”

    唐辛宝又把脚伸到床下踩在鞋上:“请进吧。”

    帐帘一撩,宋卫东一低头走了进来。

    “哟,准备歇着了?”他笑微微的问。

    “没……就是想暖和暖和,宋师长请坐。”

    宋卫东看了一圈,发现这屋根本没凳子,只好在床脚坐下:“吃过晚饭了吧,我们这儿伙食一般,行军打仗嘛,条件不允许,但是量大,肯定管饱。”

    唐辛宝连忙摆手:“我不挑,已经很好了。”

    宋卫东笑意加深:“真不挑?我看你是个小少爷,还以为你肯定吃不惯。”

    唐辛宝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竟然还是个笑眼,心情又放松了一些,把目光收回来对着地面道:“在北平城是少爷,在这儿……就什幺都不是了。”

    “你早晚都要回去的嘛,现在只是一时落难,别担心,等铁路修好了,你就能回家了。”

    宋卫东一边安慰一边去看他的侧脸,就见那临时配给他的军装宽大得像个圆桶,简直就是把人从头到脚扣进去的。一段雪白脖颈在领口晃来晃去,脖子上方是略长的黑发和白里透红的脸蛋。若是要点评脸蛋,那就繁复许多了,比如浓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的鼻尖、乌溜溜似小动物一般的眼睛、花瓣似的红唇……宋卫东很少见到这样的嘴唇,明明什幺都没有涂,也并无食辣,但就是这般鲜艳欲滴,像上了妆。尤其当这红唇在自己面前一开一合,露出整齐的白牙和隐约可见的一点粉红舌尖,那画面就不是宋卫东的文化可以形容出来的了。宋卫东记得自己少年时也读过中学,可从军这幺多年,肚子里的墨水越来越少,如今想要在内心感慨一番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他颇感惆怅地轻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唐辛宝刚才又和他讲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回答,听了这声叹息便哀伤的扭过头:“宋师长,你也觉得我二哥没有活着的希望了吗?”

    “什幺?”宋卫东还沉浸在对似水年华的追忆中,愣头愣脑道:“你刚才说啥了?”

    唐辛宝也愣了一下:“我是问我二哥会不会是和村民们一起逃了……”

    “啊,刚才忽然想起一件军务,一时走神了。”宋卫东坐直身体,严肃了面容,“这个,你二哥现在的生死我们谁都说不准,你也别太有压力。”

    其实他后面还有一句,战乱时期的人命不值钱,可面对唐辛宝脆弱的眼神就没能成功说出来。

    唐辛宝又把头低下了:“我懂,谢谢你宋师长。”

    之后两人又闲聊一阵,唐辛宝得知原来宋卫东的老家在天津,参军之后就一直在东三省一带,今年也才二十七岁,着实是个年轻有为的军官。而且这人总是笑眯眯的谈笑风生,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让唐辛宝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信赖。

    送走宋卫东后,唐辛宝回到床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茧蛹模样,在一片黑暗中默默祈祷,自己这回千万别再遇上佛口蛇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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