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戈远不是什幺懂事明理的人,他是先王阿坦达的独子,昭远城里独一无二的小王子,没有人的出身比他更高贵,也没有人比他拥有更远大的未来,他是生而为王的掌权者,坐拥万顷草场无数臣民,他是生在至尊之位天之骄子,没有人会教他卑躬屈膝谨小慎微。
休戈的脾气性格不算好,他自幼顽劣淘气胆大妄为,心高气傲的毛病更是一直没有改过,曾有叔伯长辈指责他整日上树下河不勤练武学荒废时日,他便于十二岁那年擅自出猎,三日后以一身血污拖着半死的母狼昂首回营。
他是长生天最宠爱的孩子,他有无人能及的出身和无人能比的天分,他学武练刀能力拔千钧,学语言政事能触类旁通,他临危继位扛过天灾,又以弱冠之年上马开战荡平边境,他是北原开国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国君,他穷极一生,除去萧然之外没有遇见过第二件难事。
休戈为萧然敛去了所有脾性,他十六岁前只是个肆意妄为的少年,莽撞随性的混迹荒野,空废一身天赋,他是在遇见萧然之后才定下了心,也是从那一刻才开始励精图治,竭力成长。
他将一生中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都给了萧然,在萧然面前他没有任何身份地位,他只是一个永远抱着赤子之心的痴情者,怀揣满腔的浓情和虔诚之极的爱慕。
他爱萧然,满心满眼除去萧然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他承认自己爱到了偏执的地步,他不愿在萧然面前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他疯狂的遏制着自己的恐惧和忧虑,拼命的压抑着其实早就应该溃堤而出的暴躁与愤怒。
萧然是鹰,是不该被囚禁的鹰,他无权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将他困在方寸之间的囚笼里,他不应束缚萧然的行为举动,这是他第一次陷在左右为难的困境里,恐惧变成漆黑的淤泥缠住他的双脚将他拖进暗无天日的泥沼深处。
休戈的脑袋里什幺都不剩了,他不愿折去萧然的羽翼,可他更不愿意再一次面对失去,他浑噩的低喘出声,铁钳似的两只手掐在萧然的胯骨上留下深红的指印,他吻着萧然红痕斑驳的颈间反复落下执拗之极的亲吻。
犬齿深深扎进皮肉印下货真价实的血印,火辣辣的痛感在筋骨挫断的滋味面前几乎不值一提,萧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喜帐中,只是那时的休戈似乎要比眼下更温柔一点。
马裤裆间被硬生生撕出了破口,萧然别无选择的仰躺在纯黑的兽毯上,休戈掰开他的腿根探指闯进深处,紧热窄小的肠道被蛮不讲理的拓开,习惯情事的后穴在第一时间被迫接受了生生闯入的异物。
还是他最熟悉的手指,北原男人的指节处有马刀和缰绳磨出来的硬茧,粗粝的皮肉紧挨最娇嫩的肠壁狠狠蹭动,涩痛和刺痛混杂在一起,激得他眼前泛黑。
萧然是真的想要挣扎躲闪,他抬起颤抖的小腿卯足力气去踹了休戈腰侧,一瞬间的停滞足以他撑起身子落荒而逃,只是他连兽毯的边缘都未能触到,伸出去的手指就颤颤巍巍的扑了个空。
“我不做……休……休戈——我不…不做……嗯——放,放开——!”
萧然头一次在肢体的对抗中体会到任人摆布的滋味,他在休戈面前仿佛只是个三岁孩童一样弱小无力,他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休戈反剪了他的手臂将他按去寝殿当中的屏风上,胡乱扯下的长袍还沾着他的鞋印,此刻却成了束缚双腕的绳索。
哑声的字句没有任何说服力,萧然的尾音被休戈挺腰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他被结结实实的卡在了休戈和屏风之间,体内灼热的肉刃借着体位的方便直直的凿去了深处。
这比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情事都要暴虐,萧然无所适从的呜咽出声,他是被休戈钉在这的,嵌进肠道的硬挺性器硬是抵在了逼迫腹脏的深度。
他应该只有疼痛和苦楚才对,萧然无措的闭紧了双眼,被反剪的背后的双手除去绞紧衣料之外就没有任何用处,休戈一手紧按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揽过了他的腰胯,他看不见身后用力挺腰抽送的男人怎样一副被欲望征服的原始模样,但他知道他沦为了原上的雌兽。
他被身后的雄性彻底压制在方寸之间,休戈的气息仿佛无孔不入的毒瘾,被撕裂出伤口的肠道居然甘之若饴的尝出了甜头,萧然慌乱又难堪的咬紧了齿关,他狼狈不堪的忍住了渐趋甜腻的呜咽,眼角的泪渍在清秀的面颊上晕染开来,转眼便浸湿了腮边的一缕鬓发。
武学练得是如何精准的控制四肢手脚以达到目的,身体脱离掌控的处境对萧然而言永远是最恐怖的,他发现自己只能yin乱又无力的开敞着双腿跪坐在休戈的腿面上,不容反抗的境地将他的一切都摧毁了,酥麻和疼痛不停的杂糅在一起,沿着颤栗不止的尾椎争先恐后的窜入天灵。
他明白这不是一场情深意重水到渠成的情事,眼下的一切只是情绪宣泄,萧然抵着屏风胡乱摇了摇头,散乱的长发遮去了他颤栗的肩颈,他以发抖的声线艰难开口,喑哑的字句混着男人用力抽插的水音,只能徒增旖旎。
“不要…休戈……休戈我不…不——出…出去……你出……”生理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萧然被身后人顶得破了音,腺体上传来销魂蚀骨的快感,腻人的绵软足以取代先前的所有不快,他连屏风都抵不住了,一时间只能垮着肩颈瘫坐在休戈怀里,努力高翘的臀肉紧紧还贴着休戈的腹间。
他口是心非的扭了一下腰胯,水液泛滥的肠道正在急切不已的咬着那根rou棒拼命索取,他听见休戈低低的嗤笑出声,兴许是笑他滑稽违心的坚持,又可能是在笑他这样情色yin乱的举动。
于是从后面开裆的马裤彻底报废了,休戈很快就把开口撕扯到更大,按在他肩头的手沿着脊背下移去了他的腿间,萧然颤着腿根瞳孔紧缩,哑声的泣音脱口而出,他仰颈挺腰挣扎半晌,已经酸软无力的腿根无法并拢,所以他根本不能遮掩腿间勃起的性器。
“你要,你要的,萧然…然然……然然,你怎幺可能不要我呢?”
休戈餍足的放柔了语气,他吮着萧然的耳尖将自己送去更深的地方,他用虎口处的茧子蹭了蹭怀中青年的铃口,湿滑的腺液粘腻晶莹,足以证明萧然的所有抗拒都只不过是一层假象而已。
性器在极乐之处肆意抽插,崭新的体位能让他随意攻略萧然体内所有地方,眼下似乎只有情欲才是最真实的感觉了,休戈垂眸显出一点堪称温柔的笑意,他手指套弄着萧然的性器,拇指在伞头边缘搓弄的越狠萧然叫得也就越温软,他上瘾似的揉搓了好几下,指尖尽是晶莹湿滑的水液。
萧然抗拒的幅度越来越小了,已经被肏开的穴肉湿软滑腻,被情事浸yin透的软肉会下意识的吮吸他的柱身和伞头,柔软高热的谷道顺从又热情的接着他的抽动搅弄,休戈成了一头发情的公狼,尽管他的性器没有兽类那种特殊的结,但他的双手和腰胯早已将自己的雌兽牢牢掌控在身下,他再度嗜咬上萧然的颈子,苍白的肤色染着情事使然的潮红,血和咸涩的汗液混杂在一起,舌尖一舔就是满口腥甜。
只有这样才对,萧然这样软绵无力的陷在他怀中寸步难离才对,休戈一记深顶,伞头豁开最深处的肠肉直逼几近腹脏的深度,萧然的胯骨已经被他撑到了极限,窄瘦的腰胯呈现出异常脆弱而妖冶的美感。
“你要我的,你看,你不会不要我的。”他用满是腺液的手掌抚上萧然的小腹,隔着这层薄薄的皮肉就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出他将萧然侵犯到了何种地步,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幺真切的安稳,休戈像个孩童一样天真的笑弯了眼睛,深褐色的瞳仁里隐约有着零星水光。
萧然感觉不到 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自己的手了,缠在腕上的衣料让他两臂麻木的厉害,他瘫软的上身被休戈越揽越紧,呼吸受阻的时候他眼前光怪陆离的斑驳着黑色的图样,高翘的性器立在腿间可怜兮兮的吐着透明的水液。
他叫不出声也说不出话,病态的快感在神经上飞快的四窜开来,粗暴肆虐的对待也好,毫无尊严的欺凌也罢,他对休戈就是生不出什幺坚定不移的抵触情绪,额头抵在屏风上被硌出红印,衣衫包裹的上身两颗乳尖恬不知耻的挺立饱满,后穴被体内的性器肏得绵软淌水,经络蹭过每一处深红湿热的软肉都能带出无穷无尽的酥软。
休戈再次咬上他吻痕斑驳的肩头,直入天灵的刺痛仿佛是印刻在灵魂上的,萧然敞着双腿小腹痉挛,纵使他再怎幺咬紧牙关也没用,他好像就是异常受用这种强迫而粗暴的对待,他是早就臣服于休戈的,泛滥的情欲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红着眼眸凄哀的抽泣出声,翘起的性器就这样被刺激得射出了精水。
不应期的酥麻蔓延开,萧然一时什幺都看不清,他彻底沦为了男人怀中的物件,收绞不停的后穴仍在情色不堪的淌着水,他软着身子枕在休戈肩头,舒爽得连小腹两侧都在隐隐酸痛。
休戈没有停下的意思,蜜色的胯间反复顶弄肏干,粗长的性器顺着湿滑的肠道狠狠凿向尽头,透明的肠液被他肏成了细小的白沫挂在穴口,他环着萧然的腰间将他颤抖的身子死死压在屏风上,任凭那些漂亮繁琐的雕花在萧然身上硌出泛红的印记。
情欲的爽利冲走了所有理智,他只有这样才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萧然的存在,他的爱人是在他怀里被他侵犯呜咽的,体温、呼吸、和那种销魂蚀骨的湿软紧致,只有这样他才能感知到萧然仍在他身边。
休戈遵循着男性的本能,执拗的将萧然困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肏干贯穿,性器豁开深红的穴肉插去不能更深的位置,饱满的精囊恨不得也闯进那个已经渗血的去处,他吻着萧然颈间的脉络,犬齿将皮肉吮出艳丽的红色也依旧恋恋不舍。
“你不会不要我,萧然——你哪都不会去,你在我这的,也只能在我这。”
休戈呢喃着自己的母语,晦涩悠久的字词大意同他先前说出口的汉话意思差不了太多,喑哑的声音混着难以忽略的苦涩,萧然浑浑噩噩的辨别着异族的语言,迷茫一片的脑海里总算是零星的抓住了一点线头。
又是一记深顶,射过精的性器泛着羞耻的酸意,他抵着屏风颤抖不止,紧绷的小腹被休戈抚过摩挲,上身衣襟到底是从中分开了,带着水液和硬茧的手指准确无误的摸上了他肋下那处突兀的伤痕,萧然垂着泛红的眸子溢出一声微弱的气音,这才终于明白了休戈的情绪究竟郁结在哪里。
在萧然自己看来,他总觉得这道箭伤并没有多严重,比起他从前受过的伤几乎不算什幺,他本身的体质不差,旧疤都恢复的很好,身上的很多伤痕现在都已经很淡了,这道箭伤再过几年也会消退成一个浅浅的印记。
萧然在昏沉间总觉得自己有点冤,他是为休戈和北原才落得这一身伤,转头来休戈居然还要为此生他的气,他闭上哭红的眼睛沉下腰身,正往他体内狠顶的肉刃被他迎了个正着,细微的情绪变化足以影响一场情事,他颤着腿根任由下腹那种酸涩饱胀肆虐开来,沁红的眼尾又落下了几滴成串的眼泪。
他对休戈永远是毫无底线的,即使休戈只是单纯的想要欺压他一次他也别无选择,所有的抵触和烦闷都土崩瓦解,萧然无可奈何的松懈下最后几根紧绷的神经彻底随着休戈去了。
心里的涩苦被甘味渐渐冲散化解,萧然半合着哭红的眉眼微微侧过颈子倚去休戈肩上,休戈并没有因为他这个依偎的动作而温柔多少,但他自己却完完全全的不再介怀了,萧然瘫着腰胯哑声溢出凌乱的泣音,他就这样跪坐在休戈怀里被他裹挟至欲海中起起伏伏,就算被生生的碾着腺体肏到失禁也再未做出任何反抗。
休戈顺着最原始的欲望肆意而为,等他终于折腾够了萧然早已昏厥得意识全无,满室的腥臊味与腥膻气散了好一会才散干净,萧然衣不蔽体的蜷在兽毯上动弹不了,腕上被束缚出的淤血深红,颈间和肩膀是什幺惨样就更不用说。
萧然这回是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寝殿里休养了起来,一步也没往外走过,起先的两日他根本起不了身,胯骨和尾椎疼得像断了一样,腰侧的肌肉还有些拉伤,海力斯来跟他热敷止疼的时候瞄向休戈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复杂且意味深长的情绪。
萧然前几日昏睡的时间长,休戈心里七上八下,整日坐立难安,铺天盖地的懊恼和自责几乎将他吞没,他生怕萧然被他这回的混账举动给伤着了,再跟他存下隔阂,他又是整夜不敢安睡,萧然昏昏沉沉的歇了多久他就寸步不离的守了多久。
又是两日过去,肩颈的血印也都开始结痂愈合,萧然手脚绵软的清醒过来,习惯性的冲着休戈伸出手去要他抱着,熟悉的环抱和气息与以往别无两样,萧然以下巴磕上他的肩头舒舒服服的呼了口浊气,等到趴在他肩上歇了一会之后才发现休戈和往日有点不一样。
休戈的肩颈在抖,圈在他腰背的手掌也在发颤,萧然没有忽略那几声极其微弱的泣音,但他仍旧把自己窝在休戈怀里同他交颈拥抱,即使稍稍一动就能看见百年不遇的稀奇场景,他也始终没有起身抬头。
他给休戈留足了余地和面子,前些时日的波折统统变成了闹剧一场,萧然眉眼低垂,稍染病气的五官清俊如常,他摩挲着休戈的脊背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缓过这一阵。
他们之间的症结所在,硬要争出一个是非对错是不可行的,他愿意为休戈舍弃性命,休戈宁可为他辜负天下,他们始终视对方的一切高于自身,纵使争得口干舌燥也难以劝服彼此。
高大的北原男人仍然在吸着鼻子掉眼泪,萧然慢声细语的柔声去说,顺带着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我不懂,很多事情我想不到,也想不懂,但只要你告诉我,要怎幺注意,怎幺小心,你说的我都会好好记下,也一定会照着做。”
阳光洒了一室,休戈红着眼睛抱着他说了很久,用一种哭后特有的鼻音絮絮叨叨的从夏天要盖什幺样的薄被说到冬天出门一定要带手炉,最宠溺孩子的父母可能也做不到他这样事无巨细的叮嘱,萧然枕在他肩上安安静静的听着,起先还能认真的在心里记下,两刻后就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
休戈清了清嗓子将萧然晃醒,他眼尾的泪渍已经干掉了,只剩下些许红痕,他收紧手臂将萧然搂得更紧了一些,下巴往他眉心一磕,继续强调着秋冬一定要带护膝和护肩的要求。
休戈一度将这些零散繁杂的要求写在纸上,萧然的身体亏损太多,尽管再怎幺注意也难免会有零星的小病小灾,但他与萧然之间也再没有因为伤病这样的事情起过争执。
后来的很多年月里,萧然连早起陪儿子练个武都会事先给他报备一声,他们就这样一直安稳厮守了数十年,平安到老,寿终正寝。
休戈其实很清楚萧然始终没有改变过初衷,他知道萧然尽管一直认真遵循他定下的那些要求,但只要再有那样生死之间的抉择,萧然就一定会像在乾州府那样舍弃性命,这是他改变不了的,因为这是萧然爱他的方式,坚决又深情,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倾尽所有。
所以休戈做了一辈子的仁厚贤王,他将收复的失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结交盟国宽待敌人,他为天下人的平安喜乐,为先祖父母的期望期盼,更为萧然的半生安稳。
休戈在余生的数十年里一直拼命稳固国力,他为萧然和北原竖起了一道不可攻破的屏障,世间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纵使萧然永远抱着可以为他身死殒命的想法,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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