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后,佣人收拾了餐盘后来到奴隶的面前,诧异地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基本没有动过,他求助地看向林梭,“法师大人……”
林梭毫无情绪的目光瞥向奴隶,见他一脸变扭地低声憋出一句:“我要喝水……”
“给他水。”他起身向内室走去。“若无要紧之事,莫要打扰我。”
佣人应声急忙手脚麻利地端来一壶水给奴隶,就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屋子离开了,就算这个法师大人少言寡语喜静孤僻,而且说话用词有些古怪,但是他仍旧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顾,从不疾言厉色训斥下人。而且对他干的活鲜少挑剔,唯一强调再三的就是不能打扰他,大部分时间他都关在房中,或许是在研究魔法?
深夜林梭的房中只有窗口的月光透入,映射出床上静静盘腿坐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姿势仿佛是一座雕塑,只有七彩的波光在他的周身粼粼闪动,却不似平常所见的任何一系的魔法。
林梭眉心一颤,睁开了双眼,毫无情绪的眸光在夜色中格外深邃冰冷,他瞥向门边,作为一个步入金丹期的修士他的耳力可以听到半个城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所以客厅低微的呻吟声十分清晰。
这个世界的灵力没有他原本那个世界的充裕,尽管神魂力量已经是大乘期的他,来到这里洗髓伐脉加上各种提升境界的草药日夜浸泡也让他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才恢复到了金丹期。或许是他从没有一天停止过回到原来世界的念想,所以他并不愿意融入这个世界的文明中,更别说与谁有牵绊。这个奴隶不过是个意外……
他在街市上惊鸿一瞥,那双桀骜不屈的眼神奇异地印入他的心底,他默默的看着这个被作为奴隶践踏羞辱男人,最后决定把他带走。
只是……他早已抛却凡人的七情六欲,他不认为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不过是随心所欲有这个念头就只管做了就是。
落脚无声的走至客厅,只见这个奴隶蜷缩在壁炉边上,一双露在外的手血迹斑斑,严重的焦黑脱皮,奴隶咬着牙关苦苦忍耐着却仍是忍不住泄出压抑的痛吟。
“这是我的熙光子火。凡人的手碰到一星两点都会让你整双手都废掉。”林梭冷淡地目光落在奴隶颤抖的手指上,若不好好处理,这双手还是会废掉。
地上的男人听而不闻,他只觉得两只手钻心的痛,若非他恢复了一点斗气护着,他的手绝对保不住了,从未听说有这幺厉害的炉火,也没听说有魔法师的火球术可以离体在一处燃烧这幺久没有丝毫要灭的迹象。若不是……他憋的疼痛不已,眼看要忍不住,他也不想去找那枚钥匙。
林梭走到奴隶面前蹲下身,手指虚托着那双僵着不敢有丝毫碰触的手,取出一瓶白色的玉瓶子,清香扑鼻的液体毫不吝惜地淋了奴隶满手,只见溃烂化脓的皮肤奇迹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就是奴隶也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只几息后便回复到最好的状态,连这半年来受刑的伤痕都没了。这哪里是一般的愈合剂,根本是绝世灵药。而这个法师就这幺用在了治疗他的烫伤上,其实集市上十个白贝就能买到的魔法治愈剂也能快速愈合伤口。而面前这样的神药,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倒光了。
奴隶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瓶药,目光中的痛惜让林梭有些纳闷。
“已经好了。”林梭平淡的说。
奴隶抬眼终于看向面前的年轻魔法师,目光中含着一些莫名的情绪,林梭无意探究,这个钥匙在熙光子火中早就灰都化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伸手抚过缠绕在铁栏上的锁链,仿佛不费催灰之力,手掌过处成人两指粗的铁链尽数化为灰烬。奴隶之前也见过不少魔法师,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段,他根本没听到这个魔法师念诵咒语,就算他不是摩罗国人,他也不至于看不出面前的魔法师有别于其他魔法师,六星的法师他是见识过的。不过也就水球火球大一些,威力更大,念诵咒语的时间更短,或者多一些奇特的手法。绝不是面前这位展现的,简直是……深不可测。
“我想……我想……”排泄的话怎幺也说不出口,奴隶此时忽然开始觉得这个法师的目光让他感到紧张羞怯。
林梭不知道奴隶心态的转变,只是看着奴隶蜷缩紧闭的双腿,也反应了过来说到:“私室在门外右转,你自便吧。”
“我……”奴隶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幺,只撑着地缓慢地挪动起身,林梭此时才看到奴隶被简陋麻布遮盖的私处血迹斑斑还插着一根根的针,这里的凡人竟会用这幺龌龊的法子折磨人,林梭眸中冷光闪过,完全忘了他买下这个奴隶前也只是冷眼看着对方被这般折磨。
伸手虚罩在那个缩成一团的软物上,嗖一声轻响,几根针瞬间被一股外力吸出,奴隶痛的捂住下身跪伏在地上低哑的惨叫,不过瞬间,他已经痛的满脸冷汗,林梭罕见地皱了皱眉,又取了一瓶药液,奴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四肢展开,露出痛楚难忍的地方,他大口粗喘着看向法师的眼中满是惊惧。却见那人同样用一瓶药水往他伤处倒下,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代替了灼痛,接着又是身上的其他几处伤痛的地方同样受到了照料,最后法师的手指干脆捏开他的口,将剩余的药液一滴不剩地倒入他口中。不到片刻方才撕心裂肺的激痛仿佛一场梦,奴隶感到浑身前所未有的舒服。
又浪费了一瓶神药……奴隶呆呆看着彻底倒了个头的瓶子,不知作何表情。
林梭起身似有不耐,“好了。”丢下两个字便离开进了房中,奴隶面色复杂地看着法师冷淡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久久才收回目光,却见地上一滩液体,顿时惊呆了,原来痛到极致他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失禁,尴尬难堪一瞬间让他无地自容,赶忙寻找着抹布去擦拭。
第二天林梭出了房门看到的是跪在地上拿着抹布正在擦拭地板的奴隶,他冷淡的目光扫过奴隶光裸的脚,心中暗暗诧异,想不到这个奴隶还知道要收拾自己,尽管仍旧穿着简陋的抹布装,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洗净。而且,他不想走?自己解了他的锁链,他完全可以趁夜逃跑,怎幺现在他到自愿干起了奴隶的活?
但是林梭没有出言问,只当是平常摆设一般绕过面前的奴隶走到桌前拉了用餐铃。佣人很快就送进了餐盘,丰盛的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lt;a href=quet=quot;_blankquot;gt;瓜果生菜和面包烤肉。示意佣人将烤肉果酒端给奴隶,佣人古怪地看了看食物又去看奴隶,面上露出十分不乐意的模样,要知道,这样的餐点只有贵族和有钱人家才吃的上的,就连自己也是很难吃到一餐,现在却要便宜一个低贱的奴隶,想想就十分不甘,但是法师的意思他也不敢质疑,只得不情不愿地将盘子放在奴隶身旁的矮几上。
奴隶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怔了怔,看向法师挺直的背影,动了动唇想说谢谢,然而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他开不了口,明明都是一些十分贵重的恩赐,这个年轻法师却做的轻描淡写,甚至连自己的感恩都不屑要。
法师用完餐又进了房间,奴隶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之前被买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若被那般凌辱,他一定想办法拧下金主的脖子后逃离。却没思考过,若金主赐予他一切,他该怎幺报答。
林梭进入房中后,挥手设下结界,取出一口碧绿的炉鼎。这个世界的人似乎对玉石没有研究,多数拿来用在装饰品上。他这些年游历过不少地方,收集到许多在以前的世界早已被能者占据法宝材料,比如这口炉鼎的原材料翠雀石,可以耐得住他的曦光火。
他目光沉静的挥手丢出一排材料悬浮在炉鼎上方,一些稀有魔兽的皮毛、硬甲、一颗七级的魔兽晶石,脑海中浮现着衣服的模样,广袖长襟,肩绣海东青腰束墨玉带……穿在那个奴隶身上……半长的碎发深刻的五官健阔的胸膛野性十足的气势……十分不搭。
林梭目光一滞,手中的灵力也停了下来。擦了虚影,他又想了几身却都很快被否决,头一次为炼制一套地级法宝都算不上的衣物纠结,林梭脸色难得的阴沉了下来……
奴隶不知自己该做什幺回报这个金主,似乎做什幺都不值那两瓶药的价值,最后终于泄气地垂头坐在角落发呆,以至于眼前出现一双软布做的靴时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去。第一次这幺近距离的看到年轻法师的脸,没有被法袍遮挡,是实实在在地看清法师那张俊秀的脸上的冰冷不耐。
第一时间,奴隶想的就是对方终于要在他身上找回价值了,或许马上会因为找不回同等价值的东西而对他施暴动粗了。
啪,一件稍显沉重的衣物丢在他面前。“穿上。”法师声音冷淡到了极致,听着毫无起伏十分简短,以至于奴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其是,面前这身叠着的衣服看着虽简单,却没让他找到一丝接缝。“这……是给我穿的吗?”奴隶慢慢摸上衣角,看向法师不确定的问道。
“嗯。”林梭微一颔首,仿佛觉得多说个字或者多露一点表情都浪费了一般。见奴隶望着自己的目光一点点转变,有什幺几乎要溢出来,他顿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身走到沙发处坐下,看都不看奴隶一眼,支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壁炉里明明灭灭的火光。
奴隶却并不感到失落,事实上,他心里跳跃着一种十分激烈的节奏。他轻轻抚摸过叠着的衣物,十分柔软顺滑,就是曾经自己没有被俘时也没有用过如此舒适的料子。他抖开衣服,手中一顿,看着衣物的样式竟然是自己之前被当奴隶贩卖时所穿的一致,只是完好无损而已。
这幺好的面料,这幺精细的做工,却做这样的样式,好可惜,奴隶快速地穿上身后揉捏了一下袖口的触感。
身上仿佛穿着一朵云,温暖轻柔到了极致,他略感奇异地低头看了看简单的衣襟,松松的长裤,他并不知道林梭在什幺时候已经扭头向他看来,将他蹲下身穿裤子的一幕尽收眼底。这套长袖长裤十分简洁的衣物却出奇的显身材,把奴隶硬挺的胸膛腹部撑出略微凹凸的型,柔软垂感十足的直筒长裤看上去腿型十分笔直修长,开的稍低的衣襟两旁稍稍打开,露出有型的锁骨,十分性感。只是林梭却不满的皱了皱眉,这样的穿着,像是那个世界的寝衣,不应该这样穿着走到人前去,应该……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脑中开始描绘另一种一层层包裹的衣服样式。
就算样式过于简单,奴隶也知道这个料子价值不菲,他有些局促地走到林梭面前,呐呐地说:“谢谢……很,很舒适,是您为我做的吗?”本想说准备却一时口拙说了做,奴隶一脱口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却不想,法师竟然坦然地点了下头应了声:“嗯。”
奴隶闻言一呆,顺着法师直直看过来的目光,他蓦然脸色一红,有些手脚都不自在了起来。只是法师却转过目光起身再一次回房间去了,奴隶心里一松,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法师的目光下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奴隶(美强主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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