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忽然,客栈里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头发挽起,脸上是从容的笑意,轲戎一见那人,便是讶异,“一阳!”
伽蓝径直走向轲戎,“轲峰主,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轲戎诧异。
伽蓝轻笑道:“我啊……是来救门主,他被壁流花囚禁在地牢中,峰主可知?”
轲戎道:“展鹤果真在风月山庄?”
“当然。”伽蓝道。
轲戎正要说话,慕容棠一杯酒尽数撒到伽蓝身上,轲戎连连后退,慕容棠起身,冷冷看伽蓝,“放下你袖中短刀。”
伽蓝轻笑一声,问慕容棠,“你怎么老喜欢管和你无关的事。”
慕容棠皱眉。
伽蓝正要再说话,刚刚进屋的玄衣人一个暗器射过来,伽蓝连连躲避,“什么人!”
玄衣人喝着酒,不理会他的质问。
伽蓝冷笑道:“不让我说话,我偏……”
还不待伽蓝把话说完,一根筷子直接插入伽蓝的喉咙中。
伽蓝闷声倒地。
所有人戒备的看着那个玄衣人。
玄衣人继续喝酒,慕容棠小心翼翼靠近,问道:“这位少侠……”
玄衣人轻笑,“大护法,好久不见。”
众人一听声音,竟是展鹤!
慕容棠收敛心神,“你出了风月山庄。”
“是啊,很意外?我猜壁流花的化功散和驱毒药,都是尧清炼的吧。”展鹤负手笑道,“可把我坑的惨。”
丁从山与龙慕一他们纷纷围上来,展鹤轻笑着,“好大的阵仗!”
“展鹤!”轲戎忽然唤道。
展鹤闻言轻笑着看他,“你醒了?”
轲戎嘴唇动了动,并没有接下他的话,可是展鹤的问话,无疑是揭开了轲戎心里的疑惑,那个让展鹤抱着到风月山庄求救的人,就是轲戎本人。
壁流花骗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喝醉以后睡了三个月的酒,他是中了毒。
回忆当日种种与后来的消息,那日给他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一阳。
轲戎苦涩的看着展鹤,曾经他说过江湖与他之间,他会选择江湖。
可是每次在轲戎无助时,会付出一切来救他的人,还是展鹤而已。
就在轲戎与展鹤情动相会时,一个暗器突然射向轲戎,慕容棠立刻出手救轲戎,这时,笑声不绝,路情温柔的声音传来,“门主,恭喜你出来,路情恭迎大驾。”
说罢,路情轻笑着负手进屋。
尧清见路情一身蓝衣,低声骂道:“妖里妖气!”
路情轻笑起来,“这位恐怕就是闻名天下的尧清公子。”
“去去去,搞得好像和你很熟,我不认识你。”尧清很不客气的回答。
“果然是性情中人。”路情笑道。
展鹤冷冷的问道:“话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路情轻笑,“门主,是谁惹了你不开心?”
转瞬,展鹤一巴掌便把路情的脸甩到一旁。
“我说过,让你老实点,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话!”展鹤道。
路情丢了这个人,也不觉得难堪,他只是笑,“门主,为了儿女私情,难道就是对的?”
展鹤道:“这件事,不必多言。”
路情冷哼一声,忽然路情朝慕容棠笑道:“路情佩服慕容教主的才华,改日还望得到指点。”
展鹤一把抓起路情的手,威胁道:“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路情瞪着展鹤,一脸你在隐瞒真相的样子。
轲戎闻言微微一笑,“路少侠,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路情为难道:“我们门主他不让我说,我也很为难。”
轲戎笑道:“你便是给我传信的人,对不对?”
路情掩嘴轻笑,“轲峰主,好聪明。”
“你要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于宴的死,我已经放下,你不必故弄玄虚。”轲戎平静的说着。
路情闻言似是有些意外,展鹤也觉得诧异。
轲戎叹息道:“你如此故弄玄虚,招我来风月山庄,无非是想挑拨离间,我不会信你的话。”
路情乏味的看他,“你当真不介意于宴的冤死,他可是被慕容棠活活害死的。”
展鹤要阻止路情说下去,轲戎却悠悠道:“人已经死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路情轻笑,“没想到轲峰主如此豁达,我原本以为你重情重义,会为死去的冤魂报仇,你却说罢了,若不是慕容棠假扮文玉长老给靳秋意传授靳家刀法,也不会有后来的误会,靳秋意也不会误杀了于宴。”
轲戎闻言,双手握拳,可他面上只是淡淡的笑,“宴儿走了这么久,你把陈年旧事翻出来,恐怕是居心叵测。”
路情还未再开口,展鹤便道:“滚!!”
路情羞愤的看展鹤,“门主,我只是厌恶这些口口声声说着除魔卫道的人。”
展鹤道:“你再多说,我杀了你。”
路情闻言有些后怕,眼看展鹤是不想事情闹大,路情只得冷哼离开。
众人还在商量后续如何处理,展鹤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是我千机杀戮门门内出了些纰漏,你们无需担心,我既已离开风月山庄,便不会有恶鬼挑衅,请各位自行离开。”
一番人唏嘘时局之乱,又恐惧展鹤,不敢多留,纷纷逃走。
只留下轲戎及其好友、慕容棠。
展鹤还未靠近轲戎,便见轲戎面色苍白,待尧清发现轲戎有异时,轲戎已是心伤至极,口吐鲜血。
展鹤眼疾手快,立刻出手扶住轲戎,丁从山喝道:“放开荣锦!”
展鹤冷冷的看他一眼,抱起轲戎,也不顾丁从山龙慕一等人的呼唤,头也不回的离开。
展鹤把轲戎带回了天极峰,一路上轲戎郁郁寡欢,伤到极致,呕血不止。
展鹤一回到天极峰就熬了鲜琳草给轲戎治伤,可轲戎病卧床榻,毫无起色。
展鹤知道,轲戎的心里有许多话,可是,于宴的死太沉重,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如果是江湖仇杀,他可以认了江湖无情。
可如果是枉死,轲戎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他一直都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展鹤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轲戎因为壁流花受伤的那时,他无神无依,满目苍凉。
可是这次,展鹤不会再急冲冲告诉他不要哭,他知道,轲戎需要的也不是两句风凉话,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承受。
展鹤所要做的是陪伴,陪着他度过这煎熬的日夜。
轲戎喜欢待在梅园,虽然这个季节不会有梅花开,但他在这儿仿佛能看到他娘,展鹤陪在他身边,向他念着江湖上许多有趣的事,有时候他会念千机杀戮门传来的信,末了,再骂他们一句蠢,轲戎神色如常,不为所动,展鹤知道他不是生他的气,他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去想那些话里有什么含义。
子望负手在梅园,看展鹤陪着轲戎,细细的说话,风吹残花,这江湖怎就如此伤人,子望想不穿,只得黯然转身。
展鹤会潇洒的在轲戎面前耍剑,他说,天下的剑法,最快的、最狠的、最精妙的,都在这儿了。
轲戎看着,眼眸中是展鹤舞剑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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