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注视下,挺起胸膛,昂首站立。
“薛钰族长曾经无比真诚,希望在云梦得到一席之地,可是呢,你们不是自称磊落吗,你们道门,却并不能容下一个古族族长,对不对?”
血沧流玩味地看着在场众多弟子,今日前来的大部分不是什么上位大能,而不少年轻后辈也发现,秘血宗这种不太高调的魔门在一年一年的忽视里发展壮大太快了。这位秘血宗现任宗主不愧是能把自己师父坑进万魔窟的阴险之辈,他不仅仅有算计,实力也很了得。
“醒醒吧孩子们!”血沧流向他们举起手,“你们在道门得到的不过空口白话,随便乱说谁不会啊?什么自由的修行之道?什么有教无类?扯淡呢吧,那承阳君想向云梦之主学琴,为什么他不教?”
他说着,又拉过乐痕星:“乐家少主,已经是少主了,可是呢?不还是被随意取舍,坑成了魔修,不过这样也好,趁早认清现实,修魔又有什么不对,当年你们赢了,所以魔门成了败类,如今我赢了,我说,不修魔你们就去死,二选一,我是不是很公平?”
招魂用的白骨幡被竖起,南明山阴云低垂,不再有诛魔世家的风骨,反而一片魔气缭绕,那个大鼎里燃烧起魔火,无数嘶吼的魔魂从万魔窟里捞起,统一被扔进大鼎,剩下一堆红幽幽的眼睛,还散发无声怨气。
“魔徒噬魂,此乃天道之下,弱肉强食的铁律!”血沧流说,“道门道貌岸然,口口声声互相尊重、共荣互惠这一类的鬼话,实际上私下里抢夺资源、明争暗斗得还少了吗,今日本尊给你们一个机会,撕掉你们伪善的包装纸,成为堂堂正正的强者,或者死在弱肉强食的吞噬之中,你们自由选择!”
周围的魔徒将这些道门新秀们围在当中,魔气形成一道大网,这些年轻道者几乎无法撕裂屏障,而他们的长辈们因为并未将南明山的邀请放在心上,所以各自宅在洞府,即便此刻听到风声,怕是也没法赶在厮杀开始前救出自己的弟子。
金璟琢的额头冒出冷汗:“仙主,这——”
“诛心啊。”天云晚叹息,“永远不要拷问人心,因为谁都会动摇,魔门此举,还真是犀利。”
白衣仙子忽然飘然跃出,在众多道门弟子的惊呼声中,她落在高台上,手里一把雪亮的剑,直指血沧流。
天云晚只说:“魔徒,你休想!”
仙子的剑光与血魔气对撞,血沧流只冷笑一声,南明山镇守万年的万魔窟被打开,结界损毁,无数呼啸而出的魔魂,它们早已不再有身为魔尊魔头时的气势,只能作为招魂幡引导下的工具,魔门也不避讳利用这些前辈的魔魂,乐痕星在血沧流的指示下悍然出手,一双充盈血魔气的魔爪对上天云晚的长剑。
“这不是前朝的功法吗?”血沧流微笑,“上古余孽,旧时代的毒瘤。”
“我非圣贤,天下间谁也不是纯善。”天云晚提剑回答,“但我仍有底线,如此天地,岂能容你等肆意而为,将之作为血腥的牧场。”
血沧流却哈哈大笑:“我以为前朝公主怎么也该有点觉悟,怎么一张嘴说话和道门老顽固一个腔调呢?”
他忽然举起手中一物——那东西缭绕着血腥与杀戮的气息,形成一颗漆黑的魂珠,他说:“我有至上魔尊一魂,待我与之融合,天下万魔归心,而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道门,连个统一意见都拿不出来,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云泽川长河,最先失落的那个封印结界,符远知进入的时候里面只剩下未散的灵气与玉京之主的一点残影,其中仙魂魔魂都不见踪影。
天云晚勉强说道:“不过一片魔尊残魂而已,就是整个的魔尊在这儿,我们道门还怕了不成?”
“这可是魔尊之魂。”血沧流捧着魂珠,神态极度兴奋,“万年前云梦之主都没法杀掉魔尊,你们这些愚蠢的猪猡,你们以为万年太平是如何来的?云梦之主完全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把魔尊之魂劈成无数片?做梦!云梦之主用自己的魂魄镇压魔尊之魂,结果你们道门,哈哈哈哈哈……你们道门因为一个假的道祖真传,就把云梦之主毁掉了!”
假的道祖真传?
这一说法被魔徒戳穿,但没有人会信,魔徒嘛,不都是这样蛊惑人心?
“你胡说!”
另一个声音加入战场,云梦现任的掌门人秋闲道尊出现在云端,他的剑撕裂魔气阻拦,长驱直入,血沧流不得不亲自出手,血魔气形成一团雾气,瞬间迎向秋闲,但紧随其后,魔门南吕仙阁的蜘蛛精们接替了血沧流,女魔修一出手一张血光淋淋不知道吸了多少人血的大网,当头向秋闲洒下。
两人经过短暂碰撞,迅速分开,秋闲连退,身影飘出很远才稳住,而借助地势催动魔气的血沧流与南吕仙阁阁主珠娘却看上去如鱼得水。
他残忍微笑:“这不是秋闲吗?不就是你,想要你师兄交出道祖真传,而将他囚禁?”
场地里再一次哗然,无数云梦天宫卒业的弟子脸色惨白地看着秋闲,却发现秋闲的脸色比他们白得多。
“道祖真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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