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魔门搞垮云梦天宫这个地步,现在你只在河里泡冷水,那是多亏你跟师尊跟得久,有感情。”
一把刀不在意魔道之分,而云梦之主本人,也并不是有这种刻板门户之见的人,他生气是因为,在玉京主的算计之中,云梦普通弟子的生命,被忽略不计。加入他成功挑动了秘血宗,魔门与云梦如果再次交手,固然玉京主能从中运营,借机打压云梦气焰,可是云梦那些与此事无关的普通弟子呢?
而且,符远知有些小小的开心——你煽动符家卷入此事,而符家准备卖了我,那算是真的触碰了师尊的逆鳞呢。
玉京主皱眉:“你是说——”
“云梦是出了问题,很严重,但还没到需要全部毁掉的程度。师尊想要给他们教训,但不是这种用阴谋伎俩算计。”符远知很是形象地解释道,“虽然我们非常生气,非常心疼师尊,我几乎恨不得啃了秋闲……咳咳……但或许对他本人来说,就像是你,难道玉靖洲小时候调皮捣蛋把你反锁在厕所里,你就要直接把孩子掐死吗?”
在宫主眼里,就是“有病得治”和“有病凉了”之间的区别。
“但是主人被困高峰,身陨道消!”
“但是秋闲几乎立刻,就想尽办法把他救回来了;让师尊陨落并非他初衷。”符远知犀利地指出,“生死轮回没有那么容易被逆转。”
“不过惺惺作态。”
符远知点头:“我同意。”所以账本上,秋闲的名字依然加粗加黑加大。
刀灵转头看了他一眼,敌意明显下降。
“……”但是玉京主皱着眉,半晌后说,“阿洲没有把我锁在厕所里过,我是刀灵,不需要上厕所。”
符远知:“……”
明显鸡同鸭讲。
符远知转移话题:“前辈,还不知道前辈名讳?”
“玉刀斩雪。”
“……我是说,怎么称呼?”符远知无奈。
玉京主沉默了一会儿,问:“一把刀,你要怎么称呼?”
……符远知把脸埋在掌心……好吧,真是难为一把刀做了一千年玉京城主。
符远知进屋随口和宫主提起这个问题,宫主盯着门口那位一见他就眼含热泪自动开启煽情模式的玉京主,想了想,说:“没个人名很不方便,要不……叫小雪?”
符远知端茶杯的手一抖,直接洒了自己一身。
大橘和宫女蹲在屋里,发出无声的嘲笑——千万别让主人给你取名字,主人取的名字会让你感受到世界的绝望。
呯地一声,声势浩大,一团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硬生生把门前码头的木栈道砸出一个大洞,那东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宫主淡定地看着,所以站在一边的符远知也跟着看热闹,半晌后一只湿漉漉的手搭在洞口,一个白衣人爬出来,脸色惊骇,一副世界毁灭在眼前的样子。
玉京主上前半步,大喝:“来者何人!”
玉靖洲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张大嘴巴看着他,半天,吼出一句:“我他妈是你儿子!”
“胡言乱语!”玉京主严厉地指着他,“你分明是女的。”
玉靖洲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没来得及换的女装裙子,愤怒地拍地:“原来你认我真的是看衣服的!”
噗通,凡人造的木栈道有一次遭受重创,把卡在那里的玉靖洲再次摔回了水中。
符远知拍拍玉京主的肩膀,叹息:“儿女都是债主啊。”
……
宫主和符远知一左一右坐在玉靖洲旁边,落汤鸡一般的玉靖洲早都给擦干了,但整个人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从云梦天宫,一路追过来,到了地方却发现,我爹不仅不认识我,还压根不是人……”
被指控的对象站在屋子中间,本体玉刀被玉靖洲抱在怀里,没有了刀鞘,这把玉刀也不伤人,在刀主人无任何杀意的时候,这把玉刀的刀刃甚至是圆滑温暖的。
诉说了半天,玉靖洲仔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长刀,玉京主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主人,没说什么。
于是玉靖洲忽然暴起,一把扯住玉京主的领子,问:“我到底是你在哪个垃圾桶翻出来的,说吧!”
这明显已经是气话,气得糊涂的那种,但玉京主沉默了一下,回答:“买刀鞘送的。”
然后,然后玉靖洲昏过去了。
在宫主的目光中,玉京主解释道:“在……在您不在了之后,我经常会陷入梦境,没有主人的刀灵越来越难以压制渴血的本性,我是一把战刀,我在梦里,时长渴望……为主人复仇。”
刀灵想不了那么复杂的前因后果,刀灵只看到因为云梦,主人不在了;
他沉浸在失去主人的痛苦之中,玉刀的凶性日益旺盛,以至于玉京城里的道者会被金戈煞气惊扰,为了掩饰自己刀灵的身份,为了不让斩雪本体落入他人之手,“秋闲秘密联络万知楼的灵谍士,与他们交换情报,试图找出您佩刀的下落,我不清楚万知楼有没有查到我就是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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