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正确的答案。”徐谦茂道。“只是推测，丧尸和解药是一体两面的存在，用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解释，类似于抗原与抗体的观念。”

    “至于黄色的眼睛，只是一种表征的体现。”

    “那……如果不是解药，一般的人，或者说异能者，会产生黄色的眼珠子吗？”

    徐谦茂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先是诧异的拧了拧眉，接着一脸犹疑的望着姜瑜。“当然不会……妳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姜瑜没有立刻回答，可与徐谦茂相对的瞳孔里头，却渐渐出现了一种，或许可称之为狡黠，甚至是带了点恶意的情绪。

    让徐谦茂本能的感觉到不安。

    “因为……”姜瑜慢悠悠的开口，已经恢复了大半，但仍带着些微沙哑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静谧环境里，如砾石刮过光滑的平面，平白无故给人几分焦虑感。

    “我曾经见过一个异能者，也有和丧尸一样的黄色瞳孔……”

    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妹妹4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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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盯着徐谦茂，是以很清楚地见到了，后者的瞳孔被刺激的一缩一放，毫不掩惊讶。

    “妳说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你不也说了，解药不见得只有一个人啊。”

    “妳是说姜子然？”

    突然听到哥哥的名字，姜瑜心脏颤了颤，面上却是不显。

    她的沉默，看在徐谦茂眼里，却是承认了的意思。

    “姜子然……在他受伤的时候，我们给他做过测试了，可以确定，他不是解药。”

    姜瑜一愣，这话的意思……“难道解药也和血缘有关？”

    这次轮到徐谦茂沉默良久。“不，这只是推测而已，目前尚未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

    姜瑜本就没想要个明确的答案。

    她只是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

    如果解药这设定真的和血缘有关。

    如果她看到的那双黄色瞳孔不是因为自己出现幻觉，而是真实的画面。

    如果……

    她看了眼徐谦茂，在后者不明所以的眼神当中，唇角缓缓挑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没事。”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这话说的太不在乎，也太刻意。

    徐谦茂拧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得姜瑜淡淡问道。“所以，我身为解药，要怎么拯救这个世界呢？”

    姜瑜踏出病房那天，徐谦茂、秦茹音、张浩论、姜子然、陈不繁，还有被陈不繁牵着的真真都在外头。

    “小瑜！”

    张浩伦和姜子然同时出声，可姜子然快了一步迎上前去，让张浩伦正欲迈出的步伐，硬生生的止住了。

    “小瑜，妳别怕，不会有事的。”

    姜子然一把抓住姜瑜的手，上下扫视了后者好几遍，在确定她安然无恙后，脸上紧绷的神情却没有半分松懈。

    他转过身，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姜瑜给护在身后，形成两边对峙的场面。

    姜瑜扯了扯姜子然的衣领。

    姜子然回头。

    “哥，我没事的。”姜瑜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就说了吧姜子然。”秦茹音笑了笑，眼神却带着几分讽刺。“妳妹妹是自愿的，不是我们强迫的。”

    “小瑜，妳……”

    秦茹音这话姜子然不是第一次听，却从来只认为那是推诿的借口，直到看见姜瑜朝他点了点头，才不得不相信。

    他的脸上浮现出愕然与无法理解交相而成的复杂表情。

    “哥，她说的没错，我是自愿的。”

    “可是──”

    “姜瑜，妳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吗？”

    突然间，张浩伦也开口了。

    姜瑜瞥了这许久未见的男人一眼，很快地收回目光。

    她轻笑。“放心吧，我比你们以为，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子然和张浩伦一同沉默了。

    在他们既定的认知里，没有人可以不存任何反抗与挣扎的接受这种不合理的事，可姜瑜的表现，不但平静、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太过冷漠，冷漠的彷佛一切，包括她自己，都不重要了。

    活着也好，死去也罢。

    这种厌世的情绪，让姜子然的心失序的快速跳了几下。

    他看着姜瑜，可姜瑜没有看他，眉眼低垂着，长睫搧呀搧的，搧掉了所有的情绪。

    回想起末世刚来临时的姜瑜，再对比现在这个似乎戴了张面具在脸上的姜瑜，姜子然实在想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两个本应相守相携相依为命的人，变成如今这说是陌生人恐怕也有人会相信的模样。

    到底为什么？

    可惜，哪怕绞尽脑汁，姜子然这辈子怕也是得不到答案了。

    换上宽松病服的姜瑜，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踏进这所谓异能者基地里，最机密的研究室。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研究室，除了正中央摆放的一座巨大的，由无数跟管子组成的仪器之外，就只有一台大约五十来吋的屏幕，和一张摆放了几组实验器材的木桌。

    简陋非常。

    姜瑜又想起了秦茹音在进来以前对她说的话。

    “解药，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可以说是净化异能的最高境界了。”

    “如果妳的异能有觉醒，或许妳就是净化异能的拥有者，可惜的是，妳是解药。”

    “不过妳也不用太紧张，解药虽然是需要透过和基因疗法相似的方式，将丧尸的晶核植入妳的体内，以便去激发合适的细胞发生反应，进而将净化过后的激素释放到血液中提取出来，不过也不见得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看秦茹音那说的一派轻松的样子，姜瑜面无表情。

    她原本以为，秦茹音会跟着进来的。

    却没想到，进来的只有穿上一袭白袍，整个人显得严肃又凝重的徐谦茂，还有另外两个，大半的脸都被口罩给遮了去，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头的研究员。

    徐谦茂看了姜瑜一眼后，走到实验室的最里面，按了下墙上一个类似电灯开关的按钮，没想到的是，本是光滑的墙面，竟突然凹陷进去一块，露出了后面一个小型的暗房。

    原来还有这些机关啊。

    姜瑜边想，边看着徐谦茂走进去，很快就将注意力拉回来。

    “姜瑜小姐。”

    “嗯？”

    “麻烦妳坐到仪器上准备。”

    “坐？”姜瑜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见那被管子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