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晚上就恃宠生娇了？”

    方晨一听更来劲，气呼呼地靠在床头怎么哄也不肯吃了。

    “你之前胃出血，现在还不知道好好养着？我看你就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

    方晨听后微微有些松动：“我没有呀！你不要老想着我是在拿捏你。”

    “那你就不能好好吃饭！？”说完方济清自己喝了一口，方晨看了只觉得委屈，没想到下一秒方济清的脸就放大出现在他面前。方济清在嘴对嘴喂他。

    “肯吃了？”方济清又要喂，方晨羞了。

    “你别这样。”方晨终于肯乖乖拿着勺子自己吃。

    “五岁你被接回家那时候，刚回来就不好好吃饭。吴妈妈天天在你后面跑追着你跑，最后还是把你逮住嘴对嘴喂。二十年了，我看你还是一点没变，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方晨把头越埋越低。方济清本来以为人肯消停了，结果转头看见他鼻尖上挂着的泪珠要往碗里滴，又心疼的不行。方济清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刮了刮他的鼻子：“行，长不大就长不大，你要非让我喂一口你吃一口，那我就天天喂你。不哭了，嗯？”

    “你是个骗子！你从前装做对我那么冷漠，都是骗我的！是你骗我爱上你！”他越哭越大声，方济清搂着人又亲又哄：“是哥哥混蛋，你从小这么招人爱，我早就怕我会心软。结果现在你回来，我还是心软了，我早就已经被你吃的死死的。”

    方济清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温柔都要在他身上用尽了，反正早晚都是属于他的，用尽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整天都在酒店厮磨，晚上方济清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方晨说算了吧，巴黎晚上不安全，其实他私心只想着方济清能抱抱他，他好喜欢被这个男人气息环绕的感觉。

    最后方晨终于想起来问他：“你都要我回去做什么呀？”

    “国内奢侈品服装发展不好，要慢慢来。美国历史积淀不够走的是时尚精品路线，现在早已有自己的蓝血品牌，我们也准备参考这种模式。高层大概定了一些可以收购的设计师品牌，准备并购后重新整合，等你回来可以做决策。”

    “其实泰国很多设计师品牌都很不错，我一直觉得很有潜力。”

    “嗯，日本经济危机后奢侈品行业一直在萎缩，有些还很有希望恢复。利用原本有的口碑和特质重新站起来要比我们发掘新的设计师品牌快得多。”方济清摸摸他的鼻子，知道他已经盘算着怎么工作后心里乐的不行。

    “现在走快时尚路线更有竞争力，我希望新发展的品牌也这样。西班牙的快时尚服装企业打折率只有7%，一般品牌控制在它们的两倍都很不错了。而且缩短前导时间不用预先做大量存货，风险也能降下来。”方晨认真地说完，完全没在意方济清笑得藏都藏不住。

    “好，有我们的大设计师回去挑大梁，肯定能进行得顺利。”

    “除了服装呢，你还想挖什么？Arnold集团的酒类份额仅次于奢侈品服装，你也要从酒类入手么？”

    “国家对白酒有保护性政策，不适合。Arnold和ND曾经都想培育出中国的高端白酒品牌，结果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回报。老爷子在西南有几片茶园，原本只是自己喝茶养着玩，现在可以重新定位一下。”

    “嗯，奢侈品需要有皇权的象征，茶叶是可以开发一下。”

    “已经找人在琢磨了。”方济清把人搂在怀里，心想真是宝贝，还好被自己找回来了。“这次和Arnold合作，他们准备将两个不是很有竞争力的化妆品牌出售给我们，本来准备开发会很漫长，有了现成的就不用急了。”

    “你都和他们谈了什么呀，不就是要和他们合作负责开展在国内的发布会和收集客户预定需要的数据么，Anna怎么可能回报这么多！”

    “Arnold已经确定好下一个并购目标，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他们本来就是负债扩张，这个时候出售没有竞争力的子公司也是正常的，我们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商定，要再等几天。”

    “Arnold的老爷子很厉害，这么多年就只失败过一次。”

    “他还有一次是没有成功的。”方济清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现在他虽然已经是Mercury的第二大股东，但Mercury为了阻止他把剩余75%的股票分散在了家族200多位成员手里，想吞并还是太难了。”

    “你不希望Arnold并购Mercury?”方济清突然转移了问题。

    “不想，Arnold说不会干预Mercury的管理和传统，但最后的情况往往不是这样，已经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方晨把头轻轻搭在对方肩上，像是累了。

    “别想了。”方济清把人放回被子里，“休息吧，我这两天会没什么时间，等回去再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嗯。”方晨蚊子似的哼哼，在方济清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14

    方济清说没有时间，果然之后的几天都没有怎么陪他。方晨当然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抓紧时间再和Gaiel厮混两天。

    “你真的要放弃这个职业么？”酒喝多的时候，话都敞开了说。

    “我不想回Gordillo，Anna无法强迫我，但她也决不会让我单独设立个人品牌。只要我属于某个集团，迟早要遇到Joze那样的情况。”Gaiel显得有些苦涩。

    “太多老设计师最后都被剥夺了设计的权力，我理解你，但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

    “我和圣马丁接触过了，他们很欢迎我回去任教。”

    “哇哦！”方晨举起酒杯，像是没想到：“那里的环境很适合你，真心地祝福你！”

    “谢谢，说不定以后我改变主意了会回去找你收留我。”他还是喜欢开玩笑。

    “不了，我怕Anna会恶意打击我们。”方晨推他，“不过以后如果我请你来中国讲学，你不会拒绝我吧。”

    “不会，只要你给我住最好的庄园，我一定答应。”

    “只要肯来，你想住在哪里都没问题。”

    过了几天方晨和方济清要走的时候，Anna和Gaiel亲自来送他们。虽然很多意见不合，姐弟两个的私人感情并没有受到影响，方晨很羡慕。

    等到他们回国，方济清想给方晨副总的职位，或者主管，结果方晨都不愿意，只想继续做他的设计师，需要的时候给他们当个顾问。方济清拗不过他，只得作罢。

    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方济清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家，进卧室发现床上没人，心想坏了，这还在生着气，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好好把人哄回来。进方晨的屋发现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