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噎了下去，再回头，齐燕已然碰的开门而出。

    莫七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被早上的事刺激，如果不是知道齐燕对向云动手脚，莫七也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不过这事，早晚要解决，还不如自己来做恶人了，反正莫七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何黎偷偷对着莫七伸了个大拇指，然后跑到钱桑身边，看着哭出来的钱桑，也没再嘲笑一二，而是安抚的拍了拍钱桑的肩膀。

    范向云回来时，就见餐桌上饭菜早已冷却，而其他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钱桑眼睛红彤彤。

    范向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走进客厅，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刚出去没多久吧，你们俩又欺负桑桑了。”

    钱桑一听，抬头间，那眼泪又哇哇的掉落下来，身边的何黎和莫七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没错，竟然哭了一个小时。

    何黎说明事情缘由后，范向云心中一动，走到钱桑身边坐了下来，半搂住钱桑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好了，多大事啊。”

    “你们三个也不和我说一声，就把我当个傻子。”钱桑哽咽的说道，有些没脸见人。

    范向云叹了口气，“下次一定和你说。”

    莫七和何黎俩一见，对看一眼后，慢慢站起身，走向餐厅，把空间留给向云和钱桑，重新把饭菜在厨房热了一下，端出来。

    四人坐下安静的吃完饭后，钱桑还有些别扭，碗筷一推，就正准备回房间猫着。

    莫七一见，开了口，“等会，桑桑，我有事和你们说，你和向云先去客厅，我和小黎收拾完过来。”

    何黎边收拾，边低声问原因，莫七只是摇了摇头，“待会再说，快点收拾。”

    等到四人坐在沙发上，已然五点多了，范向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坐下的莫七问道， “小七，有事就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准备去会所。”

    莫七心一横，沉默半响后，抬头看了眼坐稳的三人，挤出一句，“我们辞职吧。”

    一语而出，三人的眼睛瞪大，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莫七有这提议。

    直到三人回过神，何黎抬头说道，“你刚才不是和齐燕说着玩的，没必要吧，就为了那女人，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稳定的地方，干嘛要辞职。”

    “如果你们不想，也没关系，我要辞职。”莫七伸手揉了揉眉心，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小七，你怎么想起来要辞职的。”范向云没一口否决莫七的提议，而是问道。

    莫七一噎，她能说那会所太邪门，说那会所会遇见自己不想看到的人，她什么也不能说，以前就是因为没理由离开夜场，才一直硬着头皮扭小腰，现在那是逼不得已，就算这三人怀疑她不是莫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七，没那么容易，这会所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我也知道，那地方不是我们四个该呆的，这半个多月，我每天想的也挺多，但是，那天那个顾少，小七，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到以前那生活，比起现在，更加自由些。”范向云声音低沉，她这段日子越了解会所的情况，越心惊，离开的念头也越强烈，但是，不是她们想当然所以然的。

    钱桑是诧异万分，只觉得现在比起以前来，那是轻松太多，而且收入也多，对莫七的想法，和范向云的话，眼底透着疑惑。

    何黎顿时脸色变了变，有些慎重的问道，“向云，你这话什么意思。”

    范向云苦笑一声，“如果可以辞职，我也同意的，不过，只怕没那么容易。”

    “几天之前，或许我也不会这么想离开，毕竟条件太好了，可现在，这事我就说一遍，你们三个听完就忘，上次何黎去包厢，我们等何黎的时候，我出去转悠了一趟，看到苗曼了。”

    范向云想起那天的情形，心跳加快，这几天，一直放在心中，但现在，范向云有些控制不住了的想吐露出来，一个人憋着太难受了。

    其他三人刷的看了过去，异口同声，“苗曼。”

    “恩，自从那天和苗曼闹开后，我就没联系过她，她现在也是会所的人，穿着公主制服，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样的地方，我真的很想离开。”范向云忍不住怀疑，苗曼落到这样的地步，那位顾少又做了什么。

    莫七嘴角抽了抽，那位顾少不会对那易军有什么吧，竟然把苗曼赶尽杀绝，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那会所绝对不能呆了，不管怎么的，一定要辞职，具体出来后做些什么，到时候从长计议。

    钱桑和何黎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知道人与人有差距是一回事，知道差距这么大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中咂舌，苗曼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绝对不是自愿去会所的，那位顾少得多狠啊，多有权势啊。

    ☆、第二十一章

    范向云提起苗曼的消息，让客厅一阵静谧，只剩下呼吸，每个人阴晴不定，眼底透着恐惧和沉默，就好像真正知道她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别人伸个手指就能碾碎她们，而那位不知道来头的顾少，又有怎么样的权势。

    莫七虽然知道苗曼好不了，可现在到这地步，也让莫七心有些沉重，躲不了，避不开，难不成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莫七有些不甘心，低头沉默中，指尖有些冰凉，目光黯然。

    莫七想起自己被人盯上，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顾少，一直以来，本本分分，除了和苗曼那一次争斗，四人从自由舞者，才签入会所，而莫七提出的辞职，说到底，一部分因为她不想继续日夜颠倒的日子，一部分因为她想试探一下顾少对她们四人的打算。

    莫七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舞者，如果那位顾少真对她们下手，她也无法避免，而结果，应该如苗曼那般，或许更加不如，莫七从心底里升起悲哀。

    现在，话已然说出口，莫七想过正常生活的心更加坚定起来，抬头打破空气中沉闷，声音低沉，“虽然不容易，但，咱试试吧，既然向云也同意，不管容易不容易，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的，而且，我看着那顾少也没多注意咱四个，半个多月，也没见到人影，指不定就把咱四个忘了。”

    莫七说出这话，是因为这半个多月，没见那顾少有什么动静，所以莫七能肯定，她们在别人眼里算不上什么，而且她们四个是苗曼介绍进会所的，现在苗曼的事已成定局，她们四个应该也没什么用处。

    莫七声音有些暗沉，目光环视住了半个多月的房子，嘴角弯了弯，“这里可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如果有什么，我们四个大概会像苗曼那样了，所以，我觉得，咱还是先和娜姐说一说，如果不行，再想办法。”

    莫七从开始妥协，到现在随波逐流，过的胆战心惊，压抑的太久，而现在，莫七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她变的越来越像莫其，害怕哪一天，忘却以前，没有目标，没有奋斗。

    范向云听着莫七分析，黯然的目光带上少许亮色，看了眼如以前一般倔强的莫七，沉默半响后，低声说道，“或许小七说的对，我们也别把自己想象的太重，那位顾少大概也一时兴起，就把我们当个玩意，会所那些姑娘个个比咱四个出色，我们在别人眼里的确算不上什么，既然小七想辞职，今儿过去，我先和娜姐探探口风，小黎，桑桑，你们怎么说。”

    钱桑本来没觉得社会多黑暗，压根没想过从会所出来，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来可是好太多了，可听了苗曼的遭遇，那是一个恐惧，越想越恐惧，就算是以前酒吧，她们不想陪酒，也只不过一走了之，可现在，钱桑声音有些哆嗦，“向云，你做主吧，我没意见，我今儿能不能不去会所。”

    何黎从沉默中清醒过来，脸色也不怎么好，察觉到向云和莫七看向自己的目光，点了个头，“我也没意见，虽然会所条件好，可是太不自由了，出个化妆间门，也得说一声，不过，如果我们出来了，又要重新找场地，而且，这里也不能免费住了。”

    莫七听到其他三人同意，终于松了口气，达成共识才好，往后一靠，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真能辞职，莫七不想见天的赶场，再上台扭小腰了，想起前段时间关于以后的设想，低声一句，“如果能出来，不如我们自己干吧。”

    范向云一听，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刷的看向莫七，“小七，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们跳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一直跳下去，这身份，以后找个男朋友都难，也不能对家人说，虽然我们自己不会在意，可别人总会在意的，向云和桑桑是艺术学院出来的，我和小黎也学的七七八八，不如以后我们自己开个舞蹈班，教授别人，多赚少赚，总比以前好，我想，也不需要多少钱。”

    莫七先是让大家知道这会所不是好地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