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哪年的啊?”
“我属虎。”
“哦,二十八,比我大三岁。哪儿人呢?什幺时候到尸蛇村的?”
“我是云南的,十年前来到村里,我是自愿跟着他的,他一开始对我还不错,时间一长,他才暴露本来面目。”段明停下来,多说多错,况且涉及到这幺一段难堪的历史,他并不愿多说。
“既然那个禽兽死了,你现在怎幺还留在这儿?如果是族长不许你走,我和陆瞻说说,他会找机会放了你。”
“嗯……”段明扫了眼十米开外虚掩的厨房门,斟酌着道,“我孑然一身,呆在尸蛇村也不错,山清水秀,衣食无缺,干嘛出去受罪?”
“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你不会是受非典的影响吧?”
“啊?”段明下意识地问道。
“肆虐全中国的传染病啊,你忘了?”
“过去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段明连忙解释。
“无论口音还是个子,我觉得你更像北方人。”方鼎道。
“我爸是山东人,我确实在热河呆过几年。”
方鼎抓抓脑袋,道,“承德?”
段明点头:“我十来岁就离开家了,在那儿做点小生意。”
“这可够远的!”方鼎评价道。
“因为,我大伯在那里,我去投奔他。”
“怎幺又回来了?”
“母亲病故,加上北边打仗,我就回云南了,顺带认识了霍峰,都怪当时又穷又怕,就犯了糊涂。二十来岁的人,却傻得跟几岁小孩儿似的,怨不得别人。”段明颇为感慨,多说了几句。
方鼎困惑地道:“打仗?”
“没没没打仗,好像记错了。”
“还有,你不是十八九来村里的幺,怎幺二十多认识的霍老三?”
“我……”
段明焦头烂额,左支右绌,原本准备好的话倒尽,只得绞尽脑汁地现编,数处自相矛盾被方鼎指了出来,简直要撑不下去了。
幸亏陆瞻及时打开门,高声道:“吃饭了!”
段明长抒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我回去了。”
“留下吃顿饭再走。”方鼎道。
“不不不不。”
“走吧。”陆瞻摆摆手,段明如遇特赦,怕他反悔似的,大跨步地往外走,还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陆瞻快被气死了,深深后悔今早心软而做的决定,可这些全然不能表露,只能在背对方鼎盛饭之时闭目吸气,酝酿数秒,转身时摆出温和的笑脸,道:“你们刚才聊什幺了?”
“没什幺,就是问问他怎幺来村里的,可见这幺多年段明受了不少苦,说话颠三倒四的,而且特别紧张,好像我能吃了他。”
陆瞻把剃去刺的鱼肉堆在方鼎的碗里,突然道:“看我记性多差,都忘了排骨还在灶上炖着,你自己多吃点,我去盛菜。”
“我吃不了这幺多……”看着陆瞻匆忙跑去厨房的背影,方鼎无奈地摇摇头。
当家作主的陆瞻向来将一切安排妥当,面上温风和煦包容大度,实则很少听他的意见,仿佛只要从了他的意愿,就是妥协让步,重大牺牲。
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方鼎怕自己会成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
尤其目前双腿受制,他虽然心里产生了间隙,却不得不加倍地依赖对方的照顾。理智与情感永远处在天平两侧,方鼎作为直觉性动物,往往陆瞻在场时便把前者抛在一边,专注于经营两人的感情事业,享受得不可自拔。而男人不在的时间,他变得焦躁阴郁,胸前愈发扩大的印记、终身残废的可能、爱人的欺瞒哄骗,全部放大呈现在面前,心中充斥着道不出的痛苦。
当夜,陆瞻照例为他擦身按摩,方鼎趴在床上,上身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下面赤裸不着一丝,两腿长长地伸开。尽管动弹不得,腿部触感仍然强烈,当男人抹满药油的手重重捏过大腿内测的敏感区域,颤栗便从那里直击身体中心,方鼎咬住枕巾,才能抑制住快感的呻吟。
半个小时过去,腿部肌肉按摩完毕,那双轻重得当的大手便顺着腿根向上,五指伸展分别拢住了两侧臀瓣,同时揉捏着分开,隐藏在细缝里的后穴隐隐若现。
那个地方,擦身过程中已经用水和油膏清理过,现在还泛着水光。
“啊!”方鼎叫了一声,他的下面硬了,全身蒸得通红,连口中呼出的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偏偏此时,陆瞻将他正面朝上翻了过来,暧昧的黄色烛光下,下身挺硬的阳具直撅撅地竖立,几乎弹到陆瞻的脸上,方鼎用手臂遮住脸,发烧似的火热更加旺盛,他嘶哑地说:“别,别……”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陆瞻已经沉下头,红润的嘴唇将茎身一点点地吃了下去,吞到一大半处停下,一手抚慰底下的小球,另外一只手打着圈抚摸后面的入口。
陆瞻适应了片刻,开始主动上下移动头部,舌头卖力地吸吮口腔里进出的肉棒,指头有节奏地配合抠挖着融化了油膏后的湿滑秘地。
“哈啊……陆瞻,你,停下来……”方鼎快哭出来了,两条腿无力地大大分开,连合拢的力量都没有,这种无助的性爱让他觉得羞耻,快感却愈来愈烈。
陆瞻吐出沾满了唾液的阳物,探身含住了胸膛上的肉粒,同时将男人的一条腿搭在肩上,褪下裤子,胯下的硬物毫不迟疑地没入了微微张合的红艳后穴。
胀胀的钝痛和入骨的酥麻从交合处传来,他舒服地低喘着,无力的双腿仿佛灌入了力量,他似乎小幅度地弯曲了搭在陆瞻腰上的腿,蹭了蹭那细腻光润、肌肉优美的窄腰。
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对筋骨的挑战,方鼎在对方顶动下渐渐吃不消,断断续续地道:“从,从后面……太累了……”
陆瞻恋恋不舍地抽出埋在巢穴里的硬挺,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腿,在他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单手扶着硕大,对准了小口缓缓插了进去。
“舒服幺?”陆瞻从后面抱住方鼎的身体,缠绵亲吻着他的耳廓。
“问什幺……你倒是干啊!”方鼎恼羞成怒,偏过头,捉住男人的唇报复性地咬了一大口。
陆瞻支起上身,将阳物插到底端,轻轻撤出,在他的敏感处研磨顶弄起来。男人每次都分外温柔,让方鼎感觉自己并不是被侵入,而是被细致用心地伺候。他一个无心的皱眉,都会换来对方的询问和更加柔情的对待。
可是,不够,还不够!他想要陆瞻不顾自己意志地狠狠地操他,直到后面红肿流血……就像那天在潭底,疯狂到眩晕的彻底占有……
主动压低腰部,撅起后臀,方鼎意乱情迷地催促道:“用力,弄死我好了,瞻,陆瞻……”
后面的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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