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严毓双扶着车门问。

    “下午6点，老板你和贺哥去吧，明天上午我去公司，下午过来报道，”苏乐想了想，继续道，“其实老板你要是想和贺哥多玩两天那就多玩两天，等倩姐的方案出来以后，资源一上来估计你想空都没时间了，珍惜当下吧。”

    贺鸣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他的声音大声了有点尖：“苏什么你这么上路要不一会跟我们去玩玩？”

    苏乐对权贵子弟的宴会没有兴趣，更不想误入可能会长针眼的场合，打定主意远离明星私生活，他客客气气的回绝道：“谢谢贺哥抬举，不必了。”

    车厢内传出贺鸣的大笑。

    “严哥。”严毓双顾左右而言他。

    苏乐眨了两下眼顺着话头：“是是严哥，您您吩咐？”

    严毓双被苏乐谨小慎微的样子逗乐了，他点了点自己结实的胸膛：“别叫老板，以后固定叫严哥吧。”

    “哦哦哦，严哥。”苏乐总算理清严毓双意思，从善如流。

    “我有事会通知你，你先休息两天，最好去下医院，钱我微信转给你，一会有什么安排？”严毓双气定神闲地换了个姿势。

    贺鸣不满了：“你俩什么长篇大论啊，小爷分分钟贵着呢！”

    “我和司机大叔去吃点午饭，他这两天和工人打牌赢了不少钱说好请我吃饭的时间宝贵严哥快走吧。”

    两厢催促之下，严毓双才施施然坐进车，苏乐帮着关门的时候听到贺鸣喋喋不休的抱怨。

    “够了。”他听见有人说。

    车辆缓缓驶远。

    苏乐礼貌地立在原地目送，直到司机大叔下车和他晃了下手机。

    “烤肉吃不吃？”

    “要！”苏乐兴冲冲迎上前去。

    这才是他的生活啊。

    苏乐摸着肚子一步一缓进站，吸引旁人一阵奇异的目光。

    严毓双一离开车子后边空空落落的，他完全可以趴在后座上趴完全程的，只能说做事情还是欠考虑。

    苏乐决定吞下这枚苦果让自己长长记性。

    他不敢坐下，刚烤肉都是端着碗站在桌边吃的，绕着容量巨大的候车室走了两圈半终于等来广播女声柔和的提示。

    “旅客们，DF126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到17B号检票口检票进站，请到5站台有序候车……”

    苏乐远远辍在队伍的最后面。

    才刚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把苏乐疼得夹紧了双腿，打定主意减少碰到他患处的机会。

    紧赶慢赶上了车，按着票根寻到位置，把行李往上一放，值钱东西装双肩包里背在胸前，不紧不慢来到车厢连接处靠窗站着。

    好在动车人不多，稀稀疏疏的，绿皮火车中很抢手的位置此刻无人问津。

    苏乐摸出手机，这两天都没时间刷群，昨晚视频后更是累的倒头就睡了，连严毓双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他身下压着床被子，身上还盖了床多余的，还是没给开空调。

    严毓双的点苏乐便是把握不到，说细致不尽然，说粗糙也不尽然，大多数人性格都可以由点及面的去推测触摸本性，苏乐总是习惯性去这样做，大脑一刻不得闲。

    严毓双是极其复杂矛盾的融合体，苏乐很难解读他的某些行为和做法，屡试屡败后他索性懒得解读，放低要求后反而轻松多了，待在严毓双身边大脑可以难得的休息休息。

    微信置顶有三个群，三个都@了他，一个两百多条，两个一千多条，更别提私下找他的，苏乐拿着手机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可怕。”他战栗不已。

    先从电视台勤劳的小工蚁们建的大群看起，这个群平时分享保命心得，偶尔聊八卦和技术，各种安利小组层出不穷，苏乐在台里时日日神交在线。

    也是苏乐加的最干净的一个群，哪怕女性苦力不少，因为性别主导的破事儿却是最少的。

    谁让小工蚁们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时间呢，恋情诚可贵，睡眠价更高嘛。

    苏乐离职后强行若无其事地留下了，倒也没人踢他。

    爬完楼发现原来是神奇的生发秘方刷屏。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八卦这么兴奋。

    老爸一头浓密头发，苏乐有恃无恐的打字道：“生发秘方这么神奇的话威廉王子为什么还是秃头呢？”

    他在群聊里一向蛮贱的，调戏可爱的小工蚁们是他减压的究极法门，谁让他现在屁股痛呢？

    果不其然收获了一堆排着队形的“凸”。

    第二个群是谐星艺人MC大物的群，苏乐偶然蹭进去的，这个群他从不发言，只窥屏。

    以前零零散散最多十来句客套话的群怎么也刷满了消息，苏乐抱着这个疑问点进去。

    原来某个号被找小姐了，这位大前辈苏乐记忆里好像是有妻有子了。

    估计是大前辈上了某颜□□站被盗号刷屏发广告了，囧。

    群里除了大前辈重复刷的广告词，没有一人发言，估计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没看见。

    “综艺节目里这件事会被当做梗狠狠的吐槽吧。”苏乐嘀咕着，对这些套路心知肚明。

    谐星是有定位和人设的，有欺负人的角色，有被欺负的角色，更有毒舌角色和各种奇妙设定，这位大前辈正好就是被欺负然后发火的角色设定……

    长期生活在镁光灯下，对他们来说现实和电视是极度混淆的状态，什么都可以拿出来说，只要观众开心就好，不能说的也有后期进行哔——处理。

    可谓是相当成熟的产业了。

    恰恰是苏乐最后爬楼和好友们待的小群，给了他今天最大的惊喜。

    小群里刷的热火朝天的话题由调查显示的二三线卫视零收视率问题引发。

    网络自媒体的快速发育传统行业受到冲击，缺少独立节目和固定受众，又抢不到内容大剧二三线卫视沦落到无人观看的窘境。

    有的卫视会放点本地家长里□□血爱恨情仇拉拉收视，大多在加速凋零。

    五大民放没有受到影响，上世纪蓬勃发育它们笼络了一大批粘着度极高的电视观众，海外观众上亿、把握观众视听心理上百年它们至今依旧是庞然大物。

    不断更新换代的节目加速催化电视从业者的发育，培养了极其敏锐的触觉，上亿投资的节目繁多，网络节目出于资金因素和业界素质参差不齐根本无从相提并论。

    一个是正牌，一个是“同人”。

    观众会先收看哪个不言而喻。

    何况五大台和视频网站不是竞争关系，而是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的“战友”，优秀节目会在视频网站上同步放送。

    五大民放目前的困扰是如何开辟新的市场——好多居民家中现在不采用有线电视技术，而是直接使用办宽带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