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生。
时渊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钉在原地呆住了。
所以从他答应留下那一刻到现在,一直都还是那场交易?
互相满足,互相取悦。
于他是精神鸦片,于她是无聊消遣。
时渊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叠钱,垂头看着地面,“不要。”
“干嘛不要?之前说好的。”贝甜拉过他的胳膊,“就当……封口费?”想到这个借口,她开始耐心地和他讲,“这几天人多眼杂,可能有人会问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好么。”
“真的不用了。”时渊抬起头,眼里几乎带着怒气,“你情我愿。我不会说出去的。”顿了一下,又开口,“而且我也很……”他抿着唇,没往下说。
“很……什么?”贝甜隐约猜到他的意思,扬了扬眉毛,明知故问。
终究是不忍无视她的挑逗,时渊压下那股无名火,羞赧地低声说完:“很舒服。”
贝甜忍着笑意,盯着他微红的脸看了几秒,走上前把那叠钱塞入他的裤兜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气声拉着长音说:“我——也——很——舒——服——”
然后,用力吻住了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在触碰过彼此全身上下几乎所有肌肤之后,第一次,唇舌纠缠。
像羽毛,又像藤蔓。从他的齿间探入,扫过,再纠缠。
时渊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朵潮湿的云,柔软无边,还散发清香。
他扣住她的后脑,热切地回应着,想要抢过主权。
他曾无数次幻想和她如情侣般单纯接吻的感觉,再无数次忍下想要吻她的冲动,此刻统统被他极用力地尽数倾诉给了她。
可最终还是被打败,贝甜总是比他主动一分。他感觉到抚摸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正在慢慢往前移,从他的内裤边探进去,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他敏感的下体……
欲望早已挺立,燥热的身体触到她略带凉意的手,非但没有降温,反而更加滚烫。
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结果当然是再一次滚到了一起。
衣服散落满地,喘息融为一体。贝甜缠着他的腰,被他发狠似地扔上床,然后失心疯一般在她侧颈和胸前落下一个个吻痕。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的后背,转眼就变成几道鲜红的印记。
没有缓冲与过渡,一开始就用尽了全力。
坚硬如铁的肉柱在柔软细腻的甬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激出呻吟,每一下都捣出腻水,每一下都在说:我要你。
像两个予取予求的性瘾患者,在被强制戒瘾前无法自拔地追逐最后的疯狂。
然而这次疯狂却并未尽兴,在杨茜第三次敲门催促的时候,时渊停了下来。
贝甜掀开枕头看了眼手机,“怎么就十点了。”平复了一下呼吸,她下定决心似的,“我真得走了。”
时渊没说话,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站在床边默默看着她,欲语还休。
贝甜迅速清理好身体穿上衣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你洗一下就收拾东西回学校吧。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行,我这儿有房卡。”
时渊没吭声,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她往包里扔了几样东西,拿起手机回了条消息,又对着镜子涂完了口红,全程没有再看他一眼。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转身提醒道:“别忘了浴室里有条你的内裤。”
下一秒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时渊坐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记得她最后那些话说的都是什么了。
刚才就是他们最后的相处,在她走出这个门之后,他也会很快离开。
他们大概率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也没有彼此任何的联系方式,而她,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
……
贝甜一进电梯就脱了力似地靠在一旁,她看着镜面墙壁里自己红潮未褪的脸,脑海中快速闪过这几十个小时中两人的种种交集。
她已经回忆不起最初想要留下他的那一刻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或者说她从来都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是真的被时渊数次帮助所感动,想要将更多的感恩给予这个少年;还是根本就是心灵空虚身体寂寞,冲动地占有年轻男孩的肉体。
闭上眼睛深呼吸,她眼前浮现出时渊那晚站在电梯口据理力争的样子。
在与她全然不同的生活轨迹中,年轻而鲜活,倔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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