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拿着零用钱带弟弟去吃披萨，那时候周子期已经很少叫弟弟小傻子了。

    “怎么不用小便池？”洗手间里，周子期发现进了隔间的弟弟竟然比外面的自己还快结束，明明有儿童便池的。

    “妈妈说不能在有人的地方脱裤子。”阿慎垫着脚看了下哥哥尿尿的地方，嘴里还叨咕：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对啊，都是男人长得都一样你躲起来干吗。”13岁的周子期已经开始顾形象了，洗完手还顺了顺自己头顶上的毛。

    “妈妈说我比别人都特别。”阿慎一脸骄傲。

    哼，以母亲过度保护又偏心的样子完全说得出这种话，明明自己的长相才比较招变态怪叔叔，这个小黑孩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因为太傻了？

    “是吗，那给哥哥看看。”周子期做势要抓弟弟。阿慎咯咯笑着跑开。

    “哥哥也不行？”

    “不行，妈妈说连她都不行，不然就不要我了。”

    “小傻子。”周子期呼噜了两下阿慎的小短毛，抱起他走到洗手台，“快点洗，哥哥带你吃披萨。”

    “哥，你会接吻吗？”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亲上自然就懂了。”周子期比自己想象的冷静。

    “不行，你给我讲讲。”女友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前男友还是自己死对头，绝对不能输。

    周子期看着面前满眼好奇的少年，抬手扶住少年的后脑，贴上那即将属于别人的嘴唇，少年的口腔灼热又柔软。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本能地推拒着哥哥的胸膛，直到感受到有滴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脸上，哥哥哭了？

    离开后观察哥哥脸上又没有泪痕，只是眼睛红了点。

    周子期点了支香烟，“学会了吗？你哥的接吻技巧可是不教人的。”

    阿慎刚才只顾着担心哥哥哪有精力学什么吻技。又不好意思说，万一哥哥再亲一次，还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明天那堂神秘的生理卫生课会不会教。

    可第二天别说接吻了，连课都是男女分开上的，那个女老师还语焉不详嘀嘀咕咕的，听得想睡觉。看来还是哥哥说的对，要亲自试。

    “怎么那么高兴。”周子期系着领带往门口走。

    阿慎翘脚躺在沙发上啃苹果，脚还一颠一颠的。

    “我学会接吻了。”阿慎献宝似的坐起身，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继续啃苹果，“也没什么意思啊。”

    后一句被砰地一声关门声掩盖住了。

    阿慎瘪了瘪嘴，最近哥哥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有点伤心。

    “还没跟哥哥亲舒服呢。”阿慎躺回沙发上继续啃苹果。

    周子期改变主意更改了行车路线。

    “哥哥，求求你轻点，好痛。”男孩觉得今天的冲撞彷佛快捅破自己的肠子。

    “那给哥哥亲一下就饶了你。”

    男男孩讨好地回过头送上自己的嘴唇，亲上后周子期又有点遗憾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他最喜欢男孩的声音，所以跟他交往最久。

    电话传来特别设定的铃声，今天周子期并不想理。

    他其实不喜欢接吻，只是今天异常渴望。

    第4章 你凭什么叫他哥

    周子期是校篮球队的，每周有两天的自习课给他们练球。无意间发现角落有一个蹲着的小背影很像他家小傻子。小学部和初中部教学楼分开，操场却是共用的。示意休息的队友替他一会，跑近一看还真是。

    也学着蹲下来把头压低，“你怎么不上自习？”

    “老师没在，我跑出来了。”

    感觉不对把越来越低的小脑袋勾起来，嘴角有块小淤青，“有人打你？”

    “嗯。”回应的声音有点虚，周子期只当是因为害怕。

    “你们班的？”

    “嗯。”越来越虚。

    “操，哥帮你报仇去。”

    自己阻止的声音哥哥根本没听到，阿慎起来就追，可周子期那大长腿他哪追的上。

    扫了眼没有老师在，推开门，“谁打我弟弟了？”

    周子期天天来班里看阿慎，班里都认识他。起初来是被母亲逼的，漏一天扣十块零花钱，后来就成习惯了。

    这时颤颤巍巍站起来一乌眼青，比阿慎那一点小破皮严重的多，周子期一阵尴尬，“呃，你出来一下。”

    回头正看到阿慎迅速缩回的小脑袋。

    把蓝球短裤里的5块买水钱递给小男孩，“给你，下课再到初三一跟我拿五块。不许告诉家长和老师，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被外校坏学生打的，你要瞒成功了下个礼拜我还给你十块。”

    “阿慎真棒。”周子期跟同学临时匀了几块钱买汽水给阿慎，母亲这方面对阿慎管教还是挺严格的。

    “嘿嘿，我厉害吧，打得他直哭。”

    “哥你在哪呢！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半天了。”

    做完还是忍不住回了电话，现在天气渐凉晚上尤甚。

    把人拉进办公室，周子期给他又是搓手又是搓背。

    “你身上什么味？”阿慎小狗一样嗅啊嗅。

    周子期闻闻，来的太急没来得及洗澡，男孩以前没喷香水的习惯，一时粗心竟然没发现。

    “你就是为了她不接我电话的？”

    周子期无言以对，表面来看确实是。

    阿慎摔门跑进小休息室，他放学总来，周子期找人弄了个简易休息室。小时候只要自己不在，母亲就把阿慎接来公司，其实有点保护过度，导致阿慎朋友很少又太恋家。

    “阿慎，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会了。”

    “你结婚后还会管我吗？”压在枕头里的声音蒙蒙的。

    “哥哥不结婚。”

    “骗人，是人都得结婚。哥，就算我俩都结婚了也还是住一起呗。”

    “哥哥会住得离你很近，你想我了就来看看我。”

    “我不喜欢你这个女朋友。”竟然为了她不接我电话，觉得哥哥要被抢走了。

    “那哥就不见他了。”

    紧迫盯人几天发现哥哥好像真的分手了，阿慎很开心，哥哥还是最重视自己。

    哥哥在洗澡，那边电话却一个接一个，阿慎上前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便接了起来。

    “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阿慎彻底怒了，比上次的女朋友还怒。

    “你凭什么叫他哥？我才是他弟弟！”

    周子期狡猾的很，对情人一直说自己是独子，所以男孩成功被误解了，以为此弟弟是彼弟弟，彻底死心了。

    阿慎推开浴室门，想质问野弟弟事件。

    周子期一手扶墙，一手正在自我安慰，被人打扰，转过去的眼神危险又冰冷。

    第5章 阿慎不是用来哄你的

    周子期终于可以念理想的高中，又开始不安，怀疑自己被老妈同化了。他开始教弟弟打架，免得在自己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