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被你欺负,我”她愤怒的话语在看见他手中的那只“熊”时,忽然中断。“那是”哀伤的眼瞬间一亮。
“一只熊。”一只很贵的熊。
他极为不爽地把黑熊递到她的眼前,眸子惊诧的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
这女人心情竟然可以因为一只绒毛熊而骤然转变,实在太令人感到诧异了。
“这是你买的”灿亮的眼、含笑的嘴,全冲着这只熊而来。“不,你怎么可能买东西送我,你那么恶劣又失礼,你怎么可能会”她不敢置信。
“这只熊是我买的,我铁定是疯了才会花三万七千元买这只限量生产、还加冠晋爵的名门熊。”他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真的是你买的,你要送给我”她震惊地看着他。
他紧锁着眉头,神色相当不豫。
“对,送你。”他把熊塞进她的怀里后,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里。“你收下吧,如果这只熊可以让你气消的话。”
砰他关上房门。
她呆愣在原地,怀里牢牢抱着漂亮的黑熊布偶。
她知道这只“熊”的来历,这是德国一位名设计师所亲手设计的熊。它不但拥有高贵的血统,还因受了欧洲某皇室贵族小孩的喜爱,被绶予爵位。
他为她费了心思,她好高兴一一这是第一次除了她父亲之外的人,送她如此昂贵的小熊,所以她的心情是加倍的感动。
其实小熊对她的意义并不在昂贵与否,而是一种心情的寄托。她的母亲还在世时,从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常亲自缝制小熊送给她当礼物,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不懂得珍惜,常常把母亲送她的小熊玩坏,然后无情的丢弃。
直到母亲离开人世之后,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多次把母亲的疼爱给丢弃,因为懊悔以及对母亲的怀念,她爱上了小熊玩偶;而在她十岁生日时,她要求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只穿着恐龙装的小熊。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文情薇抱着熊,感动得哭了。
回到房里,席骥麒将自己摔在床榻上,他闭着眼听见她的哭泣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耳里。
她到底在哭什么他花钱买熊送给她,她难道还不满意
她的哭声一直未歇,他火大的跳下床,大步走出来。
“该死的,你到底在哭什么”他来到她的面前站定,面容冷峻,神情阴鸷。
她抬起泪眼凝视着他,嘴角弯着浅浅的笑痕。她这模样看起来很无助,但又十分诱人。
“你”她不是哭得很伤心吗怎么泪中竟然还带着笑意。
“谢谢你,我好喜欢好喜欢这只熊喔”
她吸吸鼻子止住哭声,哭红的泪眼带着令人着迷的笑芒,微哑的嗓音带有一种魔魅的诱惑力。
他呆呆的凝望着姿态楚楚可怜的她,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悸动起来。
她总是能轻易的惹火他,但同样也能轻易的撩拨他的心;他会为她的骄纵不讲理而愤怒不已,但也会因她的娇弱甜美而倾心不已。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总是惹得他不如该如何是好
粗糙却温暖的指腹,轻轻的抚上她沾了晶莹泪珠的粉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有些迟疑,还有更多的困惑。
“你喜欢我吗”她迟疑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他。
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好些天了,她一直想问他,问清楚他的心意,却一直不敢唐突的问出口。
他震惊的瞪着她,细抚着她脸颊的手也蓦地僵住,他那表情仿佛她说了外星语言,问了不该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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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反应让她感到有些受伤。
“你呢”他打断她的声音,凝视她的目光炯亮异常。“你喜欢我吗”
“是我先问的。”他该先回答才对。她被他炯亮如炬的黑眸看得心慌,羞窘的垂下脸蛋。
“我并不讨厌你,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他捧起她低垂微红的脸,笔直望进她的瞳眸深处。
“这样不够。”她冲动的嚷道,美丽的脸庞娇艳如花。
“你很贪心”他缓缓勾起笑意,那笑容既帅气又迷人,一如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男人魅力。“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是不是会用同样的感受对待我”
他喜欢她他亲口说了,他是喜欢她的。
她高兴的弯起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绝美。
“我也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她用了三次喜欢,像小女孩一样纯真可爱。
席骥麒情不自禁地搂她入怀,不过她怀中的那只熊却碍了他的好事。
拥抱不成的两人,开心的相视而笑,爱情的因子在两人的心中缓缓开花。
他瞪了害他抱不成美女的黑熊一眼。“把那只笨熊放下。”他渴望拥她入怀。
“不准叫它笨熊。以后你再敢说它笨的话,我就不理你,永远不理你。”她随即反驳,就是不肯把熊从怀中开,护熊决心无比坚定。
席骥麒俊脸划过一阵错愕,他竟然买只熊来阻碍自己的好事他这该不该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还是用“咎由自取”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来到南部开会已经是第四天了,今天席骥麒只要参加一场农场扩充设备的讲习会,中午就可以得空了。
这四天以来,她一如以往的骄纵到不可理喻,他还是常被她气得半死,但只要她一个无助的表情,或是一个哀伤的眼神,他就会心软。
回到公寓时,她正无聊的看着电视。他兴致一来,拉起她就往外走,说是要带她去领略南台湾的热情风貌。
他们开着货车,在艳阳下上路,直奔垦丁;一直玩到晚上,两人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寓所。
她今天玩得疯,在车上已经体力不支的先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一如四天前他刚抵达这里,她睡得不省人事,任由他抱着进房一样。
一进房,便看见那只受尽宠爱的黑熊占据着她的床。他瞪了它一眼,趁它的主人昏睡时把它踢下床去。
真是痛快他在心里大笑。
小心地将轻盈的她摆上床后,他想起她的洋装因为玩水湿了大半,必须换下来才不会感冒,可是他却怎么也摇不醒她,只好硬着头皮帮她换掉湿衣服。
她趴卧着,他颤着手拉下她背后的拉炼,当布料逐渐敞开,露出她细白的背脊时,他的眼色忽然一黯,异样的兴奋情绪在胸口鼓噪起来。
他屏着气息,小心翻转她的身子,将洋装顺着粉臂裉下,露出雪白浑圆的胸部,他的下腹情不自禁的马蚤动起来。
美色当前,他还有办法当个君子替她把衣服换好吗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因为身体早已因为急切的欲望而疼痛难受。
当他将她的洋装褪至腰际时,他已心猿意马起来,不想再当个正人君子,一心只想要吻她、抱她。
心随意转,他的唇已经轻轻烙上她优美的颈子,渐感凉意的她,由于他冰凉的唇带来的奇异触感,使得她从睡梦中悠然惊醒。
他抬眼看她迷蒙的眸子,那眼神深情而炙热。
“”她望着他,缓缓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洋装已被褪至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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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湿了,我想帮你换下来”他凝视着她。“但是现在,我想要吻你。”
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他不但想要吻她,还想与她做嗳,但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回去,他怕吓坏了她。
“我可以吻你吗”他轻声的问。
“好我让你吻”她轻笑的回应。
他迷人的笑着搂住她的腰,精壮的身子压向她,将她压回床上;他的唇再度俯下,吻上她甜嫩的唇瓣,辗转缠吻。
她轻轻的闭上眼,心喜又害臊的承接他的吻,他由温柔转为热烈的吻,令她心跳加速,呼息也变得浅促。
他坚硬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脯,他的气息围绕着她,她迷眩在他的吻里;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的身子开始发热发烫,她迷失在他的诱惑里。
但是当他的唇缓缓落向她的胸脯时,她蓦然惊觉他不只是想要吻吻她而已。
“席骥麒你等、等一下。”她酡红着娇颜,无力地以手轻推着他。
“叫我骥麒。”他从她胸前抬首,她的胸罩被他往下扯落半截,浑圆的酥胸微曝在灯光下,浓烈的欲望在他深邃的黑眸里无所遁形。
“骥麒”她乖顺的喊他。“骥麒,你和我我是说我们现在是不是”
她的发丝微乱地披散在颊边、肩上和胸前,因为尴尬害臊,使得她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我们在亲热。”黑发凌乱的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她这模样性感得让他血脉扩张。“我想要你,你会打昏我吗”
她噗呼一笑,笑容妩媚动人。
“我不会打昏你”眼神羞涩的看着他。
“你不打昏我,后果可是”他欺过唇来,企图吻上她笑得迷人的嘴。
“后果我知道。”她主动贴上他凑过来的唇,这是一个成熟女人对一个正常男人的勾引。
她的勾引令席骥麒瞬间欲火沸腾,四片唇瓣相贴的刹那,他的吻就野蛮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只有一秒,或许连一秒钟都不到,她就陷溺在他热烈的阳刚气息里。
他吻着她,大胆的带去她所有的衣物,并放肆的跨过她的身子,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裤,然后以黝黑坚实的赤裸健魄,贴着她柔软白皙的铜体。
她的身子挨着他的身体轻轻喘息,他缓缓引导着她,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旖旎,狂野而热烈
第五章
夜很沉,大汗淋漓一场后,两人体力耗尽的相拥而眠。
他温柔的拥着她,亲呢地抚着她的背,他的唇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心、她的鼻、她的颊
“我弄疼你了吗”他怜惜般轻啄着的唇瓣,低哑性感的嗓音在沉沉的黑夜中响起,回荡在空气中。
她枕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轻轻摇头。
“你困了没,想睡了吗”
她再度摇摇头,体力已经耗尽的她像只小猫一样,慵懒的腻在他的怀中。
“还不想睡,那我们来聊聊。”他啄一下她的唇,重新躺平在自己的床位上,并将她拉到身上趴俯着。这样的姿势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聊什么她张着美丽的星眸,看着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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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望着她黑密的眼睫,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着;那双漂亮的眼,正柔媚地看着他;诱人的粉腮也泛起令人心醉的颜色。
她很美,在被欲望洗礼过后,出落得更妩媚。
“我想搞清楚一件事如果冰川零介再找上门来,你会跟他回日本去吗”他暗暗咬牙忍住身体又复苏的欲望,问出心里最担忧的事。
冰川秋源与文克威是多年好友,双方往来一向非常密切。在文克威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冰川家马上做出将情薇接回日本的决定,打算暂代文克威妥为照顾他的独生爱女。
其实,冰川秋源的目的很单纯,而冰川零介也只是纯粹奉命来接情薇而已,但看在外人的眼中,却顺理成章的将他们的关系误解为未婚夫妻。
这也是席骥麒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所以现在他必须问问情薇的决定,他要明白她的心意是留还是走
“如果他的找上我,你会放开我,让我跟他回日本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不着痕迹地把问题丢回去。
“我不会放手,但是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他定定地凝视着她。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人了,归他保护照顾,任何人都休想从他身边将她带走。虽然他可以阻止其他人的妄想,但是却无权干涉她自己本身的意愿和决定,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她内心的想法。
他尊重她意思不就是说她如果要走,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开手,任凭她离去
“谢谢你的尊重,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g情褪去,换上满心不快。她离开他的胸怀,转身背对他盖被而眠。
他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怎么一下子又生起气来了
他靠过去,鼻尖嗅闻着她的发香,一手圈上她纤细的腰,温热的掌隔着薄被按上她平坦的腹部。
“我说错话了”所以惹她不开心了。
“”还在生气的她选择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不会让冰川零介把你带走,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愿意吗”
他的话让她的身子一阵心喜的颤动,她在他怀中转过身来,抬眼凝视着他。
“你的答案呢”他的目光也缠着她。
“好,我就留在你身边。”永远。她在心里无声的加了一句,她开心的笑容甜美极了,令人神魂颠倒。
他倾身吻住了她,吻住了誓言。
因为有事延误,他们迟了一天才回到台北。
回农场的途中,他心无旁骛的开着车,文情薇则陷在自己微乱又忐忑的思绪里。
单独相处的这几天,她完全忘了米雅的存在。米雅和席骥麒的感情深厚,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像兄妹,有时却又像情人般亲昵,她的存在对文情薇而言充满威胁感;她好怕一回到农场,席骥麒见到米雅就不理会她了。
货车终于抵达农场了,混着花香的清新空气扑鼻而至,文情薇蓦地从不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嗨,米雅,我们回来喽,这几天让你一个人工作,真是辛苦你”一到大门口就遇见了米雅,她正爬在铝梯上头,拿着一把大剪刀修剪着蔷薇枝藤。“哎你做这么粗重的工作不怕受伤吗快点下来,这工作交给工人做就行了,你怎么老是讲不听呢”
“工人要忙别的事,我刚好有空就亲自上来修剪喽”米雅语气轻松,和紧张的席骥麒形成强烈的对比。
席骥麒紧张的对爬在铝梯上头的米雅大吼。“你、马、上、给、我、下、来”她万一跌下来那还得了下方的蔷薇藤蔓布满了尖尖的刺,摔下来铁定受伤。
“拜托,你别穷紧张好不好”米雅不把他的紧张当一回事。
“下来,不然我就把这几株蔷薇连根拔起。”
他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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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马上就下来。”她清楚骥麒说到做到的个性,乖乖爬下铝梯。
席骥麒动作迅速的将货车停好,随即跳下车去接手米雅的工作。蔷薇的枝藤茂密杂乱,修剪起来很吃力又累人;在席骥麒的心里,向来把这个工作划分成男人的工作。
文值薇被遗忘在车上,她心中的不安在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时,就在她眼前出现了
席骥麒一进农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米雅的身上,这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受伤。她看着席骥麒抢去米雅的工作,米雅开怀的笑嚷着要回屋子里喝茶纳凉。
临进屋前,米雅笑眯眯的招呼她。“情薇,一起进来喝茶。”
文情薇怀里抱着黑熊,自己提着行李下了车,冷着脸安静的走进屋子里。席骥麒一和米雅见面就忘了她,这让她很不好受,心头冒起嫉妒的泡泡,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先上楼将东西搁置好,她才慢条斯理的走下楼来。
米雅已经泡好了一壶花草茶等着她,她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和米雅闲聊瞎扯了几句,心里却一直惦念着在屋外工作的席骥麒。
喝完茶,她趁着米雅接电话的时候进厨房洗杯子,再走出来时,米雅正抓着电话发呆。
“米雅,怎么回事”她轻拍了下米雅的肩膀,疑惑的间道。
“我我们农场扩充设备的资金有着落了,太好了。情薇,你快去跟骥麒说这个好消息,顺便告诉他去换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因为银行及相关人员马上就要到了”
米雅挂回电话,高兴的向文情薇说出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原来冰川零介知道她为了扩充农场设备的资金来源大伤脑筋,于是派了他的助理黑木杨带银行方面的代表来农场作评估,希望可以顺利取得贷款,协助她解决难题。
事实上,在席骥麒和文情薇南下开会期间,冰川零介又来了农场一趟,并且很快速地和米雅发展出恋情来,后来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冰川零介才会先回日本去了。
米雅想不到他一直把她挂心的事放在心上,很快地就派人来帮忙,他这么做,实在令她感动不已。
“好,我马上去跟他说。”情薇眼眸乍亮,她一听到有机会可以接近席骥麒,当然马上像只蝴蝶般飞向他的身边。
她好希望席骥麒可以注意到她,她渴望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她站在铝梯下,抬起美丽的笑眼望着他。“骥麒”在阳光的映照下,英俊挺拔的他连流汗的样子都好迷人。
他转移目光,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出来做什么”太阳正大,她一身白皙的肌肤不被晒黑才怪。
他这语气算什么不高兴她打扰了他的工作吗刚浮上心头的喜悦情绪,瞬间被他冷漠的语气击垮。
“米雅要我叫你进屋,等一下银行方面有人会来,她要你进去换衣服。”他语气冷淡,她脸一绷,神情语气比他更冷漠。
她的美丽脸庞又恢复那张高敏又冷漠的表情,一说完话就立刻转身进屋。
席骥麒看着她冷漠又孤傲的背影,挫败又摸不着头绪的扒过头发。
他什么时候又惹她大小姐不高兴了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情绪化她这样子真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才好。
他爬下铝梯,花了一些时间把地上杂乱的枝段收拾干净后,才跟着走进屋子里。她坐在柜台后方,看见他走进屋子,立刻撇开骄傲的冷颜,摆明不想见到他。
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目光闪动着无奈,最后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上楼去梳洗换衣。
当他一步步走上时,她的心也跟着渐渐变凉了,这种感觉难受得紧。
他不理她了文情薇悲伤的想着。
不久之后,冰川零介的助理黑木杨带了三个人来农场,一位是专营农场机器设备的知名厂商负责人,一位是某大银行体系的副总经理,一位是在台湾及日本皆享有盛名的农学专家。
一行人参观过农场之后就开始进行评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的有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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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愿意提供低利贷款让米雅购买机器设备,而所有的设备将由这家信誉优良的知名厂商提供,至于农学专家则将免费提供多年来在日本发展农学的经验指导,另外还无条件的替农场引荐几位大客户,打通农场的香草和有机蔬菜大量销售的输出管道。
黄昏时,米稚送走了黑木杨一行人,回屋子时,她手中还握着一封信。
当米雅进屋时,席骥麒早已等在门口,一脸怀疑的看着米雅。
“为什么冰川零介会愿意帮忙我们”冰川零介和他们素昧平生,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他们伸出援手
“这”米雅一踏进门,就问倒了。
席骥麒锐利的眼逼视着她,文情薇则是一脸惨白地站在他的身后。
“米雅,你不会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吧他是不是提出要带我去日本作为交换条件”情薇担心地问道。她处心积虑避开冰川零介,就是不想和他到日本去,她想留在这里。“米雅,如果你真的出卖我,那你就太卑鄙了。”
文情薇的指控从席骥麒身后逼向米雅。她不想离开席骥麒的身边,她一直害怕这一天会到来。
“情薇,我没有答应他任何条件,何况我根本无权替你决定任何事”米雅被误解得莫名其妙。
“我才不相信,像冰川零介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情况下就帮农场这么大的忙。”文情薇的指控言之凿凿。“你一定是把我出卖了,我变成你们利益交换下的牺牲品了,对不对”
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认为米雅出卖她不仅仅是为了利益,更打算借此破坏她和席骥麒的感情。
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米雅无权替她决定任何事,她更不可能会跟冰川零介回日本去,就算他给米雅再多的好处,结果都是一样一一一她、绝、不、去、日、本。
“情薇,我”她不是那种卑鄙的人,米稚以眼神转向席骥麒求救。
席骥麒收到米雅的求救眼神,他极力为她辩驳。“情薇,米雅不是这种人,你别胡说。”他回身面对文情薇,口气严厉,对于好朋友无端被人质疑,他真的很生气。
米雅绝不可能会为了利益而出卖朋友,席骥麒深信米雅是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出卖我,为了农场,她也许就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来。”
文情薇气得胀红了脸,傲然迎视席骥麒严厉森冷的目光。她心里因为席骥麒为了米雅而指责她,感到极不舒坦。
她甚至认为他的眼中,一直都只有米雅的存在,她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文情薇,你再乱说一句,别怪我对你这位客人不客气。”他对文情薇这样的个性十分头疼,太过敏感的她总是爱钻牛角尖。
原来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个来农场作客的“客人”而已。
“你想怎么样把我赶出农场,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再碍你的眼了,是不是”
文情薇十分灰心又生气,因为席骥麒那冷漠疏离的态度,实在令人心寒。
“如果你再继续胡说下去,我会把你赶出去的。”席骥麒眼色冷沉,在对她的胡乱揣测感到头疼之际,脱口说了重话。
席骥麒为米雅的辩护,让文情薇顿时哑然无声,眼眶瞬间泛红,眼神哀伤万分。
他的原意只是想要她住口,别再说出更多伤人的话;但文情薇却无法体会他的用意,认定他是真心想要赶她走。
他真的打算把她赶出农场原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她的态度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使彼此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了,他还是一心护着米雅,可见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文值薇的一颗心彻底的凉了,她觉得他好可恶、好恶劣。
“席骥麒,不用你开口赶人,我自己会离开这里。”文值薇娇弱的身子气得直抖,她忿忿地瞪了席骥麒一眼,转身上楼收拾衣物。
“情薇”情势怎么会变成这么混乱米雅眼睁睁看着文情薇转身跑上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骥麒,你不去留住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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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她的大小姐脾气没人受得了。”席骥麒眼色复杂,望着楼梯许久,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几乎要追上前的脚步。“现在,我要先听听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他回头看向米雅,眼前他必须先搞清楚这件让人一头露水的事。
“这一定要说吗”
“一定得说。”
“好好吧,我说就是了”米雅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只得把她和冰川零介之间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第六章
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静静的抽着,烟雾袅袅飘动。烟雾散去,出现一张沉郁的英俊面容,正以深沉的眸光望着前方的白色墙面。
他双手环胸倚墙而立,背后就是文情薇的房间,她低低哭泣的声音从里头闷闷的传了出来,像毒蛇猛兽般咬痛了他的心。
他发现,她骄傲的外表下,拥有一颗脆弱无比的心。就像现在,她仍是选择关起房门,伤心的独自饮泣着。
他抽完一根烟,她还在哭着。
席骥麒捻熄了烟,挫败的抚过脸庞,英俊黝黑的脸浮现一丝疲惫,还有更多的心疼。
转身面对房门,他举手敲了门。
门内的饮泣声骤然停止。
“是我。”他先开口,接着是一阵难耐的静默。
须臾,她才冷冷的出了声。“你是来赶我走的你放心,我会在今晚离开,你不必”
“我有话跟你谈,你先开门。”他打断她的话。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和你说话,请你走开。”她的态度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开门。”声音骤沉,要他走开,门都没有。
她愤怒的起身打开房门,愤怒的瞪着他,哭泣过的容颜泪痕斑斑,红红的鼻子挂在苍白的脸上,美丽的脸庞尽是令人心疼的哀愁。
“你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对他吼完,她立刻要将门关上。
“不准任性。”他扬高手臂,生气的挡住门,高大的身躯试图往她房里闯进去。
“你不能进来。”她被他狂怒的气势震慑住,僵立在门前。
“我不进去,我只是来跟你道歉,刚才我把话说重了,我并没有要你离开这里的意思。”他站在门下,以幽黑的瞳眸紧盯着她,没有再闯进去。
她不语,鼻子微微泛酸。
他是来道歉的一瞬间,为了这句温软的话语,她的心不再那样难受了。
他看着她沾了泪光的眼睫,继续轻声对她说话。
“我刚才只是太过生气你对米雅的误解,米雅她绝对不是卑鄙的人,她的心思绝对光明磊落。”米雅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还在为米雅辩护文情薇的心又凉了。
“你的意思是我做人卑鄙,我的心思不够磊落,所以才会误解了你的米雅你心疼她、讨厌我,对不对”
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使得席骥麒一脸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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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只有你冷静下来,我们才能继续谈话。”他的耐心已在崩溃的边缘。“你这样子,任何人都没耐性哄你。”
他当她是乱发脾气的三岁小孩子,还要人哄骄傲的她深感受辱。
“你嫌我烦了不想和我说话了好,我不勉强你浪费时间、耗费精神哄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用力的推开他,将他推出房门外,同时也将他推出她的心门之外。
砰一一房门瞬间被她摔合上。
“文情薇,你该死的,把门打开来”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吼。
下一秒,门开了。
“你”
一只“黑熊”朝他砸了过来,砸疼了他的脸,也砸断了他的说话声。
“还给你,我不稀罕你的熊。”
砰一一房门又贴紧了。
他狼狈的抓着失宠的黑熊大哥,挫败不堪的呆杵在门前。
米雅听见争吵声,上楼来看情况。
只见席骥麒坐在二楼的露台上,面前摆着一只绒毛黑熊,一个满脸挫败、一个姿态骄傲,两个人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她还在生气”她蹲在他的身边,关心的追问。“需不需要我帮忙,或者由我去跟她谈一谈”
“没事。”他抬眼看她,她看起来情绪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哭过”他关心她,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关爱。
“喔,被你看出来了,真糗。”她的确被冰川零介惹哭了。
“冰川零介居然欺负你,而且还把你惹哭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揍、扁、他”
“骥麒,你真暴力。”米雅朝着夜空翻白眼。“我哭是他害的没有错,可是那是因为他说了让我惊喜又感动的话,所以我才会哭的。”她想以席骥麒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对文情薇温言软语。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事了。”真是自讨没趣。
他用手臂撑着地板,两条长腿往前方伸展,踢倒了那只拥有贵族身份的黑熊大哥,表情沉郁的抬首仰望凉夏夜空。
“你没多事,我知道你关心我。”她很自然的靠坐在他身旁,像依恋着大哥哥一样。“骥麒,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必须离开农场,放弃我们共同许下的远大理想,你会不会生气”
她也抬头望着星光稀微的漆黑天空,话语中仿佛隐含着某种讯息她也许将会离开这里的讯息。
“如果你离开这里,是为了去追求你要的幸福,我是不会生气的。”他伸手搭着她的肩膀给她鼓励,俊逸的脸庞充满温情。
“谢谢,我好高兴你这么说。”
米雅开心得笑了起来,席骥麒也笑了,不过眉头还是没松开,有点抑郁的气息。
“我看我还是去和情薇谈谈好了,我怕她真的会负气离开农场”米雅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为了情薇的事而伤脑筋。
“不用了,她不会离开的。”她要走的话早就走了,不会到现在都还待在房里不肯出来。
席骥麒拉住米雅,不想让她再去受支情薇的大小姐脾气。现在的情薇正在气头上,米雅这一去,一定会再度她被尖锐的爪子抓伤,他不想看见这样的情况。
于是两人便自然而亲呢地靠在一起坐着,抬头看着星空,闲聊着一些小时候的傻事,还有农场未来扩建后的理想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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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乐的聊着天,完全没发现站在后方不远处的纤细人影
任性的文情薇原本想向席骥麒道歉的,没想到一走出房间,就看见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优雅的身影孤单地僵立在房门前,视线胶着在并肩坐在阳台的两个人,看得一颗心都拧了起来,美丽的面容一阵哀怨的苍白,神情优伤不已。
他拥着米雅的肩膀,两个人是那样的亲密而自然的坐在一起,她心爱的黑色绒毛熊被丢弃在一旁饱受冷落,正如现在的她一般。
他说过他不会放她走了,可是不放她走并不代表他会爱上她,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她的地位和米雅两相比较之下,显得薄弱且不堪一击
近两个星期正是农场最忙碌的采收期,每天都有一大批蔬菜要运输出去,而且都一如往常的由席骥麒亲自运送。
今天采收的工作终于进入尾声,只要今天一忙完,明天就可以悠闲休息了。
工人们正忙碌的在网室进行最后一次的采收,席骥麒也浑身汗水和泥土,一边加入采收工作,一边指挥工人。
他很忙,每天从早忙到晚。
文情薇也很忙,因为她决定自力更生,而留在农场当帮工,正是自力更生的第一步。
这两个星期来,她努力地跟着米雅学习着如何培育香草,并仔细去了解各种香草的特性和照顾方式。
他全心放在工作上,她也是。两个人的关系从半个月前她闹脾气不理他之后,就一直维持着冷冷淡淡的关系,除非必要才会开口说上几句话,否则几乎是形同陌路。
席骥麒并无意造成两人这般冷冰冰的相处情况,他只是忙,眼前的农务和扩充设备的事,让他忙到无暇去了解她心灰意冷的原因。
而骄傲的她也拉不下脸改变现状,所以也没有主动找他把内心沉郁的事情谈开来,主观的认定在他心中米雅胜过于她。
“这叫软木插技法,先准备好约五至十公分的健康薄荷枝条,将插床介质区平,然后在压平的插床上戳洞,再将准备好的枝条插上并压紧,浇一点水摆到通风的地方,就行了。”
米雅正在屋檐下耐心地教导着文情薇薄荷的种植法,她专注地看着米雅熟练的动作,也试着帮忙。
“嗯,你做得很不错,再加油点,以后一定可以成为骥麒的好帮手。”
米雅鼓励她的话语一扯上席骥麒,她紧抿的嘴不禁僵硬的扯了一抹苦涩的笑。
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当他的帮手,毕竟他需要的人只有米雅一个人就够了,她只是他的累赘。
“我”米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屋内电话却在此时响起,只好匆匆忙忙的跑进去接。
不一会儿,米雅又跑了出来,直接往网室走去。
“骥麒,伯母打来的电话”她对席骥麒招手。
席骥麒把手中刚采收的有机蔬菜交给米雅,挺拔阳刚的身影走出网室,笔直的朝屋子走了过来。
文情薇一看见他,立刻低下头认真的管刚插好的薄荷浇水。
他经过她身边时,脚步稍停了下来,低头瞥了一眼。
“薄荷是很需要水分没错,但照你这种浇法,会闹水灾的。”他说完话后便进到屋子里接电话。
她困窘的蹲在地上,细白的小手握紧浇水壶,不敢再让一滴水掉下去。
不一会儿,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再次经过她的身边时,他又停留在她的身旁。
她瞪着他那双沾了泥土的鞋子,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显得僵硬不自在。
席骥麒轻易的就发现她的不自在,他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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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工作忙完,我带你出去走走,你稍微打扮一下。”所有的工作将在这一次的采收后告一段落,这批有蔬一出完货,他就得空了。他决定立刻以行动改善彼此这半个月来僵凝的关系。
她震愕的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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